哪怕全城戒严,可谁又敢连皇帝的车驾,都给检查了?
亨德拉点了点头,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道:“好,好好,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这计划,就暂时这么定下来了。
到了第二天,城中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跟昔日的车驾不一样,这次的车驾,更多的是白花、白布,恍如送殡的队伍。
老百姓们不知所以,一问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当今天子去祭祀先帝的车驾队伍。
这个车驾队伍果然在布庄附近,出了点状况,车驾停了下来,有人下来鼓捣了一番,过了一会儿,这辆马车才重新启动,继续前进了。
这个小插曲,根本没有人留意。
到了城门口,城门的守将,看到了是当今陛下的车驾,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直接便要打开大门,将他们放出去了。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匹快马跑了过来,马上之人大喊道:
“慢着,暂停开门!”
车驾队伍为之一震,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大胆,连皇帝的车驾都敢拦截。
那奔跑而来的人,手中举着一柄剑,喝道:“奉摄政王之命,陛下车驾中,混进了奸细,现需要对车驾进行检查。违令者,斩!”
他手中拿着的,正是摄政王漱瑜公主下发的尚方宝剑。
这一柄剑,代表着无上的权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上斩昏君,下斩佞臣”。最最重要的是,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在公主与皇帝的博弈中,掌握实权的,往往就是公主,而且——
也只能是公主。
于是,城门的守将,吓得不敢再开门了。
很快,有个太监站了出来,用那尖利的鸭公声,很是愤怒地道:
“你们这班乱臣孽子,知不知道误了吉时,会导致天道紊乱?知不知道,陛下为了这次祭祀,筹备了多久啊?如果因为一些人为的因素,导致天地震怒,到时候,谁来收场?”
看他的架势,那是恨不得要冲过去,将那传令者撕碎那般。
然而,传令者根本不惧他,不过是个死太监而已,下面都没有了,你还有啥得瑟劲儿?
他大手一挥,道:“禁卫军马上到位,请你们放弃顽抗的念头,乖乖地下车接受检查。”
那太监脸涨得通红,气得要命,可偏偏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哼了一声,随即回头去跟皇帝说些什么了。
两人在轿子中嘀咕了一会儿,却不知道是嘀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