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圆润无比的身躯,这会儿看起来像干枯的树枝。前后反差太大,让人简直看不出来,这是同一个人。
“阮山直?”萧逸闷哼一声,道。
“是朕!萧逸,你,你这么对待一国之君,我抗议,抗议……”
萧逸冷笑:“一国之君?在我眼里,你只是个阶下囚。对待一个犯案累累的阶下囚,我从来不会客气啥。”
“你……”
阮山直气极了,然而,却无计可施。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用大气候压倒对方:“萧逸,朕无论如何,都是安南国君,你这样对待友邦,那是不行的。传出去,有损大梁威名。
朕劝你还是赶紧把朕给放了,这样还能保住贵国的名声。如果……
如果可以,朕愿意对你做出赔偿……”
最后那两句话,明显是服软了。
但萧逸淡淡一笑。
他将一份急报扔了下来,道:“大夏文字会读是吧?你看看这个再说吧。还朕啊朕的,你这是被人卖了,自己还不知道呢。哼!”
安南是中原王朝的藩属国,而且文化等方面,都深受大夏文化的影响,故此,他们对大夏文字、语言,都是很熟悉的。
阮山直拿过急报来看了一眼,顿时两眼一黑,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来。
“啧啧,这还真的是气得吐血啊。古之人诚不欺我!”
萧逸调侃道。
阮山直闻言,再度吐了一口鲜血。
也怪不得他会如此急火攻心,原来,这急报上报告的,正是安南目前的情况。
他带兵的这十万人被俘的消息,传回安南去以后,也不知怎么回事,传啊,传的,结果就变成了他已经阵亡。
结果第二天,安南就举行了盛大的国葬,全民服丧。
然后,又过了一天,新君上位,这新君,赫然是他三岁的孩子,五皇子阮海。垂帘听政的,也并不是皇后,而竟然是容妃。
容妃……
好你个容妃,你,你……
阮山直突然明白了一切。
他并不是没有成年的皇子,大皇子、二皇子俱已成年,而且要论听政,肯定也只能是皇后听政,一个刚刚晋升为贵妃的妃子,又不是阮海的生母,凭什么听政了?
可事情,偏偏就这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