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玖儿揽住妖音儿,把她拉倒怀里,甚是爱惜地道:
“你可以赖么,赖无可赖也可以甩么,甩到九姨身上来,甩到冥族身上来。”
妖音儿想到蜃行素曾经对自己的误解,哭得更大声了。蜃行素在外头听得撕心裂肺,心想:这丫头,莫不是要耍什么花样吧?
果然,妖音儿不哭了,她恳求冥主玖儿道:“九姨,您帮他看看眼睛吧,说是什么混沌之炁伤到的。我哪里有混沌之炁么,混沌炁是什么?”妖音儿仰脸问道,“九姨告诉我吧,您不给他治,我再去找五伯。”
“你先告诉九姨,他和你什么关系。”
冥主玖儿盯着妖音儿道。
“他是音儿的哥哥……不!他是音儿抓来的两脚兽,想带回埏都城去养着玩儿。”
妖音儿道。
“离妖呢?埏傀魇呢?他们不够你玩儿么,抓个天孙要拜堂么?”
玖儿道。
“您知道他是天孙么?”
妖音儿诧异道。
“尾闾之外,我一无所知。尾闾之内,他是什么来头,要来干什么,我这冥楼一起,即刻知晓。叫他进来吧。”
冥主玖儿道。
“哥哥,你进来吧,九姨帮你看看眼睛。”
妖音儿特意说道。
蜃行素当然知道眼前的冥楼便是冥主的化身,推开黑漆漆的门,迈过黑漆漆的门槛,踩过黑漆漆的方砖,来到里屋,见到妖音儿正匍匐在一具骷髅上,那骷髅身穿亮黑色的丝质衣物,怀抱着妖音儿,正深情地注视着她。忽然地上聚集起许多黑色气息,将蜃行素包裹住,蜃行素道:
“蜃族圣子,蜃行素,见过冥主玖儿大人。”
“你还是蜃族之人,又是天系子弟,来我冥族尾闾有何贵干。”
冥主玖儿问道。
“借道。”
蜃行素道。
“去往哪里?”
冥主玖儿问道。
“界垒之地。”
蜃行素道。
“噫,还是老实人,看在你是天孙的份儿上,我借你一条通道。”冥主玖儿的手骨拍打着妖音儿的后背道,“音儿,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