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蜃行素怔怔地盯着雕像,他看出了许多,这件触及他灵魂的艺术品,让他陷入对人性的探究,对诗意的追问和对哲学的思考。
“你想到了什么?”
那尊雕像开口道。
蜃行素并不奇怪,他已经感受到雕像的生命力,想必她便是天不扫大人,忙道:
“噫——,变种的抽象主义,或者说自然……对自然的全新把握。”
“难怪他要去尘世里找来你。”天不扫大人又问,“有何心得?”
“自然,人性与诗意。”蜃行素笼统说道,旋即又道,“灵儿。”
“这便是你们尘世里的艺术么?”
天不扫大人道。
蜃行素并未答言,而是单等着她现身。但是天不扫天人并未罢休,那九彩的柱状头发,倏地来到他面前,发梢又化作小型头像,道:
“你可知你是何等幸运么?”
“小子知道。”
蜃行素道。
“你可知你将灵儿与棋楠带走后,我有多孤独么。”
天不扫大人道。
“天禁已解,您可随时找寻我们。”
蜃行素道。
“天禁,解了么?”
天不扫大人笑道。
“蟾宫岛和列姑射群岛的天禁自然是解了,天阶也被匿踏破,可这天枢岛的禁制并未解除。”天不扫大人道。
“如何破解,我为您解开吧。”
蜃行素道。
“不用,这禁制乃我所布,与他无碍。”天不扫大人倏地撤回发丝,那雕像向上攀升,拉扯出身躯来又道,“这擎天柱内足够广阔,也足够严密,我便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