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对她放下所有成见——
他陷入了思考,思绪也回到了将她从医院接回家里的那天。
那个地方姑且说是家吧,不过是他随便买来安置她的一个地方,以为任她自生自灭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那一次他差点就死了。
她没有咒力不代表咒灵不会找上门,相反,他的放任态度差点害死了她,也害惨了他。
至今他都忘不了赶去那个充斥着咒灵的屋子里时她奄奄一息的场面,而也是那次,他吃尽了苦头也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她,至少把人隔离起来不让那些脏东西有机会接触她,这点他还是做得到的。
但别的他给不了她。
正如贞子所说的,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谁,毕竟于他而言,没有比爱跟扭曲的诅咒了。
他已经着了贞子的道了,就绝对不会上第二次当。
“啊,五条先生……是您回来了吗?我,我这就去……做、做饭……”
当时明明已经撑不下去,她还是努力地对他笑了笑,然后爬起来要去给他做饭。她似乎对给他做饭这点异常执着,他把她随便安置下来后也不经常回家,也就偶尔诅咒反噬导致身体不舒服了才回去看两眼确认一下,但每次她总是一脸幸福地给他做这做那。
饭菜一定要可口。
她是这么说的,因为丈夫在外工作不着家,她会好好守着家,为了随时随地能让丈夫吃上一口热饭,心情愉快一些。
他是真的觉得她是个笨蛋,但他偏偏奈何不了这个笨蛋。
她不怕死,他可不想死,所以他只能替她做好一切,切断任何危险接近她的可能性,把她彻底保护起来。不见她也只是因为他个人的恶趣味,因为见面了麻烦,也不想给她太多希望,看到那张笑脸他会有负担。
可她总是那么不谙世事,不食人间烟火,不管他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她总是原谅他,默默接受他的一切。
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笨蛋呢?
五条悟回过神来,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骂了句笨蛋。
这时,底下的人儿有了些许反应,挣扎了一会后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五条悟满脸落寞的样子,眼罩也没戴,一双琉璃般剔透的蓝色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瞧。
暖黄色的床头灯打在他的脸上,柔化了他原本总是自带冰冷的五官,此刻的他就好像迷路的小孩般无辜而无助。
他是在伤心吗?
愣了好一会,若菜这才发现到他头发还在滴水,他这样子有多久了?还有那双眼睛,不是说了对光很敏感吗?
一个激灵,她吓得从**坐起,赶紧关了床头灯,身体虽然发软但她还是忍着不适摸黑下了床要去给他找毛巾擦头发。然而刚下床就被他扯住了手,她才惊觉他身上太凉!
“五、五条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我,我……”
还没说完,一股气息盖了下来,若菜感觉一阵失重,紧接着摔回了柔软的大**。她错愕地睁大了眼,习惯了黑暗后,她怔怔地看着在上方压着自己的高大男人,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冷水滴在她脸上告诉它这是事实的话。
“五条先生?”
“嘘,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