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毁了名声也要达到的目的,无非是不愿嫁人。只有名声坏了,才能的吓退一众求亲者,长期待字闺中。
至于为什么不想嫁人,这就更好猜了。
陈令仪有个出身低微,亦或者身份难以宣之于口的情人。
他看着女人病气苍白的脸,温了声线,说道:“此事你不必再管,陈令仪想借你我之手成事,那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幸妤不太明白。
什么代价?
她隐隐觉得不太妙,下意识劝道:“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是可怜人。”
言外之意是没必要计较。
听了这话,祝无执嗤笑一声,“你倒是菩萨心肠。”
被人推湖里险些丧命,居然还能关心罪魁祸首的死活。
就算陈令仪可怜,就算她有难言之隐,可做局害人的不是她吗?
既然敢算计他,那就要做好准备。
他居高临下睨着温幸妤,乌沉的凤眸里一片冷漠。
“管好你自己,不该管的……”他放慢了语速,吐出最后几个字:“不要管。”
带着浓浓的警告。
温幸妤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慌忙垂头,攥紧了身旁的锦被,声若蚊蝇。
“知,知道了。”
脚步声渐远,屋门开合的声音响起,她才敢抬起头来。
小腿跪坐的酸痛不已,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她无力靠坐到床头,不免有些后悔告知祝无执这件事。
窗外风雪交加,她抱着膝盖,心神不宁。
*
自落水后很长一段时间,温幸妤都惶惶不安,时常明里暗里打听陈令仪的消息。
得知她只是被县令罚跪祠堂,并未出其他事情后,才算松了口气。
冬日漫长,祝无执在县学很忙碌,日日早出晚归,她在家中待不住,又去寻卖香囊的营生。
令温幸妤惊喜的是,有家香坊的老板娘看上了她配置的香料,主动要她留下配香。
包括香囊,熏香用的香丸、香饼、香篆等香的调配。
一个月十两银子底钱,香坊出材,温幸妤只需要在家配好送过去。每月如果她配的香超出售卖数量,还会有额外的银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