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自己走来的时候,光顾着紧张和局促,没注意到老板半个身体在伞外,这时候理当被数落一通?
对方没来得及说话,纪弥先胡思乱想了一大堆。
他率先难为情地别开头,抿起的嘴角不是碍于窘迫,而是再不遮掩的话,就会不自觉地扬起来。
两人的氛围僵持片刻,贺景延有了动作。
他的指尖落在那片水雾上,一笔一划,慢条斯理地画了猫咪的轮廓。
与之前在邀请函上画小狗很类似,不过那只狗叼着爱心。
此时此刻,贺景延画完翘着尾巴的猫咪,却顿了顿,没再往下加。
透过小动物的轮廓线条,纪弥望着贺景延,看到对方没有躲闪,朝自己轻轻地笑了下。
紧接着,贺景延依旧画了爱心。
但这次他把猫咪框在了爱心里。
纪弥没有降下车窗,因为这样会破坏画作。
“你在哄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怕街头太嘈杂,纪弥特意往门框那边挪了挪,确保贺景延能够听清。
而贺景延撑着伞微微附身,在伞面的遮挡之下,纪弥的角落好像是一方秘密天地。
贺景延得寸进尺:又是护送又是哄,小纪老师会给报酬吗?()”
猫咪因为有男人身躯和雨伞作为遮挡,侥幸能够在窗上多加停留。
纪弥抬起手,触碰到冰冷的玻璃,回答:“从顶楼到这里,我按照你的时薪来结账?”
“给钱的话,那也太见外了。”贺景延道。
淅淅沥沥的雨水声里,他的嗓音低沉,却格外清晰,纪弥甚至能分辨出其中有一丝青涩。
贺景延道:“下次可不可以牵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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