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弥很轻地拍了拍旁边桌沿,说:“这里是noah的位置。”
贺景延也适时收住话头,随之侧过脸望去。
桌上摆了很多新买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估计懒得挑搭配,色彩全是黑色。
贺景延没对这种审美做出确切评价,只是问:“noah最近信撒旦了?”
纪弥好心澄清:“他今天上午抢周末的车票,念的还是阿弥陀佛。”
说完,因为害怕给另外两个同事引来不幸,接下来他没再吱声做向导。
路过自己的座位时,纪弥顿了一下。
“我坐这里。”他说,“的确离你很近,从你办公室走出来就是。”
听到他这么说,贺景延慢下脚步,扫了眼那张桌子。
标配的台式机和双屏显示器,屏幕没有锁掉,开着几份对外公开的开发组月报。
没放什么名贵的工学椅或升降器,有使用过的书本、纸笔和便签夹,收拾得很有条理。
角落塞了全麦面包还剩半袋,不知道是嫌难吃还是胃口小。
淡淡收住眼神,贺景延拆开外卖袋,把其中一杯咖啡搁到上面。
“下午了所以点的是低因。”
“谢谢。”纪弥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捎上。
思及此,他有些懊恼,之前把dey想得太片面了。
对方是在整个事业群平步青云的上位者,无论个性再怎么鲜明肆意,在这种职场交际上当然不至于不靠谱。
走神之际,贺景延又取出一杯,自顾自开封插上吸管,再把其他的咖啡都放到了会议室。
正好,群里有人问:[咖啡放在茶水吧里么?]
纪弥帮忙回答:[dey放在第三间会议室里。]
noah:[这里有几个部门互相甩锅,我在当裁判员,傍晚才能回来,到时候再去拿。]
shell:[沃豁,你好惨!我在电梯里咯,回来瘫一会摸~摸~鱼~]
他好像看错群了,以为这里没有老板,嘚瑟完发了一张炸公司的卡通表情包。
五秒钟之后,他火速撤回了上述发言。
shell:[收到。]
虽然手速很快,但不幸被其他人目睹了全程。
有同事幸灾乐祸,瞬间冒泡出来。
方溪云:[shell撤回干什么?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我们难以启齿?]
方溪云:[被艺设中台的干了就直说啊,大家帮你想办法,让他们给你负责。]
艺设中台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不好惹,shell平时会与他们对接。
管么管不住,吵又吵不过,干得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