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初来乍到,虽说分到了一处恒妙峰,也被人称作祖师,有了片瓦遮头。
可他这个祖师是空架子,最多一条半枯的浅水井。
手下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不从大河里引水怎么能活。
“说吧,又要什么?”
许翙祖师也是无奈。
当年他飞升时,大茅君刚刚开治句容,他们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腔热血,打拼下了这份基业。
现在可好。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一口一个祖师,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
这种好事他怎么没他赶上。
“嘿嘿……”
张恒也不客气:“祖师,我这不是得了个六品补天校尉的头衔嘛,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准备回头就去赴任了,只是这……”
摊摊手。
张恒其实也很无奈:“我手下的那些道兵还不堪用,我去了天机府丢点脸倒是没什么,可人家一说,又怎么会说我,肯定说祖师您的不是。”
“您看,是不是给我拨些人手听用,壮壮门面,也省的坠了我茅山的名声。”
许翙真人算是听出来了。
这次不要钱。
改要人了。
只是话说回来,补天校尉虽然品级不高,应该遇不到什么危险。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想到此处,许翙真人换上正色,点头道:“既如此,我便让白鹿道童陪你同去,做个照应。”
正说着。
捧着茶壶的小道童来了。
许翙真人招招手,指着道童说道:“白鹿是我的随身道童,随我练气修法也有千八百年了,虽不入弟子门籍,却也得了几分本身,眼下刚入罗天之境,我也该为它某个去处。”
“祖师,童儿舍不得您啊。”
白鹿道童双膝跪地,连连磕头。
“莫要胡说,你天性好动,这些年随我居于秘境之中,每天对外望眼欲穿,我又怎么会不懂。”
许翙真人摆摆手:“我本想再磨磨你的性子,然后放你出去做一山主,现在看,入职天机,听用御前,也算你的缘法,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