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期,他曾跟几名同乡,跑到南方去抢过金店,结果活没办成,反倒弄死了两名保安。
自那以后,他始终东跑西颠,跟原来的朋友都断了联系,回到老家以后,也只能跟马川一起,混在二牛家里。
在大魁归来之前,二牛和马川这俩人混的,连牛马都不如,平时就靠偷鸡摸狗生活,实在偷不到东西的时候,还会去劳务市场打零工,完全就是混一天是一天。
大魁出狱的前一天,马川为了凑钱给他接风,带着二牛去一家工厂,偷了一个发电机,卖了一千多块钱。
两人为了犒劳自己,便去了柳强的歌厅,结果陪二牛的姑娘,跟当地的一个大哥比较好,恰逢那个大哥当天也来唱歌,强行去他们的包房把姑娘带走了,二牛跟对方理论,反而挨了两个嘴巴子。
再后来,刑满释放的大魁听说了这件事,拿着一把玩具店买的黄河塑料枪,又一次的把对方堵在了歌厅包房里,让二牛还了四个嘴巴子。
因为这件事,二牛和马川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大魁这人有精神洁癖,对于小偷小摸这种事很反感,这就导致他回来以后,马川和二牛的生活品质更加下降,三个人整天窝在二牛家的小土房里,吃着挂面拌酱油。
饭店包房内,马川看着桌上的现金,心里有些忐忑的说道:“魁哥,你真的决定,要干这个活啊?”
“废话,家里的挂面都吃没了,不接这笔钱,我带着你们俩去喝西北风啊?”
大魁拿起铁塔留下的半包中华,抽出一支点燃:“我浑浑噩噩的过了半辈子,没什么朋友,既然你们俩拿我当人,我就得带你们过好日子!放心,这次的事我亲自办,就算出事了,也牵涉不到你们!”
“魁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怕出事!”
马川连忙解释道:“我都混成这个B样儿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觉得,咱们把这个活干了,就算警察不抓咱们,老大张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这钱,恐怕有些扎手啊!”
“被仇家吓得睡不着觉,总比饿得睡不着强多了!我在原始森林住了四年,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饿肚子!”
大魁吐出了一口烟雾:“我已经想好了,等这个活干完,就带你们俩离开这边,去大兴安岭!”
二牛没少听大魁讲述他跑路那段时间的事,咧着嘴说道:“魁哥,你该不是要带我们俩搭帐篷去吧?我这体格子,跑二百米都喘,真要跟熊瞎子摔跤,恐怕我一个回合都挺不住!”
“放心!那种日子,我也过够了!这笔钱只是启动资金,我是要带你们俩去做货郎。”
大魁笑着说道:“躲在那边的人,身上都背着重刑,而且身份是黑的,轻易不敢出山,但手里都有硬通货,帮他们运物资,能赚到很多钱!退一步说,即便抓住他们,逼着家里人或者同案交赎金,也能不少赚!跟我到那边混几年,我保证你们后半辈子,能大富大贵的活着!”
“这种连肉都吃不起的日子,我是真过够了。”
马川听到大魁的话,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魁哥,我跟你干了!”
大魁在袋子里抽出两万现金,分别扔给了双方每人一万:“先去市里,找个高点的洗浴,洗洗澡放松一下,然后给你们俩买两套新衣服!享受完了,就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