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省言看着吴婉儿,和她带来的一份与长芦盐场的契书,欲哭无泪。
“闺女!这不是个坑吗?这你也往里跳?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
这生意,咱们就算尽心竭力做好,也可能要亏本的!”
吴婉儿点点头。
“当时除了我,谁也不肯帮殿下我。我。不能坐视不理的!”
吴省言叹口气,道:“傻妮子!人家是金枝玉叶的王爷!天底下除了皇上,最有权势的人!他能看上你吗?咱就是把心都掏了去,他也未必放在眼里!你这是何苦呢?”
吴婉儿凄然一笑。
“女儿看过元先生写的一首词,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爹,若是论起感情来,便是”
可是咱家是经营米行的,对于卖盐这事,一窍不通啊!”
吴婉儿轻垂臻首道:“事情是女儿答应下来的,所有事情,也由女儿承担!跟盐场的合作,女儿自己去完成!”
吴省言闻言愣了愣。
叹口气,道:“罢了!罢了!爹最后纵容你一次!
闺女,到各地开办盐行,得盘店面、招伙计、疏通关系!这事需要抛头露面,你一个女儿家不方便,交给爹!
你去负责跑盐引!咱家的掌柜、伙计随便你选用,这一行,爹明白,无非就是运粮罢了!
你不要太计较损耗和成本,坐镇幕后,让掌柜、伙计们动起来便是!
成本高一些低一些都没关系!
大不了爹赔些银子!你调配好人就是了!
你一个女儿家,做这些事情,尽量不要抛头露面,否则坏了风评,日后便是鲁王殿下想娶你,都没法娶了!
爹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只要你愿意,爹什么都由着你!”
吴婉儿听到这里,已是泪眼朦胧。
“爹是女儿拖累您了!”
“不提这个。婉儿,给这盐行起个名字吧?”
吴婉儿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想了想,道:“爹,咱们山东自古便有齐鲁之称,嗯。女儿觉得鲁比较好听,就叫鲁商盐行吧!”
吴省言笑了笑。
“你这个妮子!狡猾!你是想说,这是鲁王殿下的盐行吧?呵呵”
说完。
眼看着吴婉儿满脸娇羞。
吴省言忍不住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