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车夫挥动马鞭,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催动马儿朝前跑去。
马车内,谢意适靠着软枕随着车厢一起小幅度晃荡着,春归摸出小桌下方藏着的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做好了战斗准备。
她学过几招拳脚功夫,虽不精通,但也能拖一些时间。
谢意适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只觉好笑,低声安抚:“不必紧张,后头还有人跟着呢。”
没有谢夫人参与,谢芒整不出什么大动静,她配合这一遭只是嫌烦,想抓贼拿赃让他吃顿家法清静清静。
春归还是紧张,时不时偷偷掀开一角帘子往外头望一眼,发现马车出城时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马车在距离城门有一里地的小树林旁停下,车夫跳下马车就钻了进去,只留谢意适和春归二人孤零零地坐在车上。
春归撩开车帘子,谨慎地出去查看情况。
半晌后回到车上,她满脑子疑惑,不解开口:“六公子玩什么花样呢,这四周别说人影了,就是鬼影都没看见一个。”
总不会辛辛苦苦把两人拉来这里,就是觉得车夫走了没人会驾车,想她们自己走一里地回去吧?那这距离城门也太近了些,抬抬头还能看见城墙呢。
听完她的话,谢意适的眉毛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是谢芒的手段实在太过小打小闹,还是他的计划因为什么原因,没有顺利实施?
小树林深处。
四个鼻青脸肿的男子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发出猪叫似的哼唧声。
骨头断裂的疼痛让他们流了满头满脸的汗,冷风一吹,冻得他们又冷又热,恨不能直接昏死过去。
白墨站着无聊,又挨个踢了一脚。
“狗东西,害小爷陪着吹风!”
坐了一会儿,谢意适决定不等了。
没掌握到真凭实据,捏造一个也不是不行。
就在她刚要叫春归驾车回去时,一辆马车出城疾驰而来,经过谢意适的马车十多米后停下。
车上下来一个皮肤白净笑眼弯弯的小厮,小跑到谢意适的马车前作揖道:“可是谢姑娘的马车?”
谢意适撩开车帘,对上小厮咧开的大白牙。
“请谢姑娘安,我们殿下让小的来问问姑娘,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