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于树将这桩事告诉了谢渊,谢渊也是奇怪,心道她还能如何?
下药又不管事,总不能还要下药吧?
当听闻姜意唤他的时候,他顿觉一阵头皮发麻。
忽然便有些恐慌。
于树道:“姜姑娘又中了药,这回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
“她就这般不将自己的身子当成一回事?”谢渊这回是当真有些恼了,。
于树问:“您不过去瞧瞧。”
“不去了,她既然不拿自己的身子当成一回事,朕去又能有什么法子?”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再去请个郎中。”
只是没一会儿,于树又过来了,“皇上,今日这药跟一般的春药不同,您不去,姜姑娘是要七窍流血而死的。”
“要不您实在不愿意,奴才随便去大街上寻一个人?”
“反正姜姑娘现在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任是谁也能摆布得了。”
“奴才觉得刚刚那个郎中就正好,既是郎中,通医理,一定不会伤到姜姑娘。”
话音刚落,谢渊就已经掠过于树,去往姜意的房中了。
他的步子迈的有些快,也有些颤抖,可真正到了房中,又打从心底里生出了些惧意,索性将眼一闭,心一横,直接便走了进去。
氤氲在水雾中的少女云鬓鸦青,杏眸若秋水含波,唇若花瓣寒露,“阿木哥哥。”她怯怯的朝着他喊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难耐的委屈。
“我以为你真的不管我了。”
她从前表现的无所谓,甚至越战越勇的模样,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方才体现出一丝脆弱来。
也不过是个刚要及笄的少女罢了。
他心中的怜悯与爱意汹涌,脚下的步子便也坚定了几分。
他自然是希望她能好好的,可与那些虚无缥缈的往后相比,自然是她眼下的安危更为重要。
总不能当真随意寻一无名无姓,不知底细的人过来。
这样只怕她即便清醒,也会寻死。
不过几步,他便已经走到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