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出当年陪嫁时外婆给的布料,剪出两片,手脚麻利地缝制出两个香囊。
一红一黑。
红色香囊塞到是写有我生辰八字的符纸,而黑色香囊里装的则是付国山的生辰。
大年初三那天。
我谎称这是爸爸过年时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将红色香囊送给付国山,并嘱咐他一定要日夜佩戴,这样我们的友谊才能长存。
付国山接过红色香囊,抚摸着上面的图案,他笑得格外开心。
「这绣的是什么,白色玫瑰吗?」他好奇问道。
「玫瑰?可能是吧。」
我囫囵应道,眼神心虚地飘来飘去。
我从没见过玫瑰,这花就是我妈妈随手绣的。
不过既然付国山说这是玫瑰,那它就是吧。
听了我说的话,付国山垂眸,小心翼翼地将香囊别在腰间,轻轻说道:「我一定会好好佩戴的,为了我们的,友谊。」
他还是那么温柔美好,显得我内心更加阴暗卑鄙。
我逃也似的回了家。
从那以后,我每日都提心吊胆,背刺朋友的愧疚感与日俱增,几乎令我彻夜难眠。
更让我感到难受的是。
自从互换香囊后,付国山出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一种强烈的不安在我心中荡漾。
没过多久,这种不安具象成了现实。
爸爸带着噩耗回到家。
付家出事了。
7
这天,正好是第四十九天。
我将黑色香囊取出来,一把烧成了灰烬。
看着徐徐上升的黑烟,我的内心好像突然空了一块。
就在仪式完成后的第二天。
爸爸突然回到家中,说付国山突然莫名其妙高烧不退,去了医院。
结果被医院诊断为脑癌。
这个病来的莫名其妙,将整个付家打得措手不及。
「那个算命先生当真神得很,这一切都被他说中了,幸好我们提前准备,不然就该我儿子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