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刘秉示意一旁的人,“去告诉张将军,我们连夜夺城,控制府衙。”
“我……”李邵连忙补充,“我可以为你们带路。”
“不必了!”刘秉语气果决,“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根本无心对抗董卓吕布等人,何必为了自保而说出这样的话。”
刘秉转了回来,向司马朗说道:“李邵无用,但毕竟如你所说,是城中德高望重之人,若是此时有何意外,野王县内必定人心惶惶,先让人将他看守着也就是了,你们陪我往府衙走一趟,助我一臂之力。”
司马朗愣了片刻,方才恍然应道:“……是!”
说什么需要他们助刘秉一臂之力,听起来像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而已。
他这寥寥几句发号施令,已再看不出先前坐在马车上时的温吞和蔼,只剩下了处断决策时的雷厉风行。
果然是帝王之风!
不必刘秉多说,当府衙被入城的黑山军控制住后,司马朗两兄弟已主动地自府衙中搜寻起了各类文书印信,将一封按照先前计划草拟的书信快速写就,盖上了李邵和县令“联名”的各式印章,递交到了刘秉的手中。
刘秉接了过来,凭借着认字认半边的本领,勉强猜出了全文的意思,在司马懿更显忐忑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就这样吧,再让人寻一套县中衙役的制服,给送信的人穿。”
司马朗垂眸沉思了片刻,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开口反驳:“不,不必让什么送信的人,这个送信的任务,由我来做!”
“你……”
司马朗点头:“为保万无一失,这一趟我亲自去。只是还需要劳烦张将军那边配合一二,为我准备些东西。”
刘秉总觉得,看司马朗这个孤注一掷的表现,好像是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眼下的局面于他有利,他也没必要拒绝。
他点了点头:“也好。”
那就由司马朗,去会一会吕布吧。
……
次日清晨,这野王县的县令正当回城之时,便被直接扣押了下来。
随即就见一名年轻人走了上来,自他腰间摘下了最后一枚印信,向着另一侧的青年行了个礼,随后跳上了马车。
“……”
县令大惊失色。
哎等一下,有没有人来给他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
那大概是没有的。
司马朗已带着一封足以瞒天过海的邀约踏上了行程,在行出一段后,又与张燕的另一路队伍碰面,从他们的手中接过了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