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冒出来的人跟个没声没息的黑豹一样。
前不久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丈夫这会儿突然跟按下了启动键一样,徐夏一双杏眼弯了弯,随后一眯眼,眼尾微微带着些红痕,这一笑,像个钩子。再回神,她已经推开了顾思明,坐到了床边。
“徐夏。”
带着金丝眼镜的知识分子叫她呢,但是现在,想不想理会却是看徐夏的心情了。
至少,她现在不想。
小妻子油盐不进的样子,青年金丝眼镜背后的一双眼闪过微光。抬了抬眼镜,开口:
“不是什么八卦都要打听的。你或许设身处地为你小舅想想,他会感到不舒服的。你这个老毛病不可取。”
她小舅会不舒服?
老毛病?
徐夏看着顾思明一眼,突然福至心灵,冷笑一声:
是小舅会不舒服,还是他会不舒服?仔细想想,这可不就是他跟赵安然的关系么?
老毛病,徐夏想不到这件事跟她有什么毛病有关。这仔细想想,不就是她从前跟赵安然吃醋较劲的毛病?
徐夏这一下被气笑了。
这毛病可不是老毛病,这是前世的毛病!现在,她可没有!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面前的丈夫似乎今天特别的精神,大抵是得空的,要跟她理论理论。
但是,凭啥他要理论她就跟他理?
以前他不是最喜欢说明么。
现在,这话换她了!
垂下眼眸,徐夏停顿了几秒,随后清了清嗓子,开口: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
理。”
本以为徐夏的脾气一点就炸,结果听到徐夏认同他,青年的眉头一挑,眼底晕出几点笑意。
出门前被放在井水里冰镇的西瓜陆红樱在她洗澡的功夫切开了,用碟子送进来,这会儿正摆在床头柜上,散发着甜香。
回答完这话,徐夏眼睛一弯,赤着脚下地去搬香瓜。结果,这脚刚接触地面,身上就是一轻,人已经被人抱回床边。
“我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