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月摇了头,说自己不太好。
认识的这六年,她有了心事无处说,被他看出来,都会追着她问怎么了,她被问的次数多了,就会告诉他自己的烦心事。
六年下来,已经习惯了告诉他自己的心事,但她把握着分寸,不该说的,都不会说。
“嗓子怎么哑成这样?”岑亭泊拉着她坐下,倒了杯水让她润润嗓子。
江卿月喝了一口,捧着茶盏,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在担心你弟弟?”岑亭泊安慰她:“若是治不好,日后我来照顾他。”
江卿月呼吸一窒,瞬间抬起眼帘看他,睫羽颤动,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你愿意?”
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噙着湿意,她就这么睁大眼看着自己,好似他就是她的唯一,只能依靠他。
岑亭泊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心脏跳了下,向她倾着身子,郑重道:“我们以后成婚了,便是夫妻,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们一起照顾他。”
说着,他笑道:“小阳还喊过我哥哥,有这声哥哥在,我自然是会管的。”
江卿月哽咽着说了声谢谢。
岑亭泊握住她的手,叫她不要担心,他会帮着想办法去找大夫来给江耀阳医治腿。
江卿月听他说起江耀阳,才想起来问他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
岑亭泊动了动自己伤着的胳膊,安抚她的情绪说没事,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痂,胳膊接回去后没什么事,好着呢。
“所以不用担心,有我在。”
江卿月点了头,昨日在他身上产生的那点别扭散去。
“两月后便是我母亲的寿宴,到时上京城内达官显贵都会来,我会在寿宴上告诉他们,你将会成为我的妻,我岑亭泊,此生唯有江卿月。”
他说得坚定,眼里只有她,像是所有处在这个年龄段都会热血冲头般,他说出这番话,在此刻,心里只想着她。
江卿月定定看了他许久,轻轻说了声好。
声音颤抖,心口发麻。
他们又说了几句话,汤嬷嬷来了,说岑夫人唤岑亭泊回去告别江母,准备回岑府。
“你放宽心,昨天对我说的话,你可还记得了?”
江卿月摇头,记不大清楚了。
“你说让我好好养伤,你自己却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岑亭泊冲她弹了一下额头,见她吃痛皱眉,笑出声:“这回记得了?”
江卿月捂住额头,说记得了,跟着他一起回正厅,送他与岑夫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