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声脆响,猛力将大刀挡开,那人一个踉跄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又忙抓紧缰绳,勒马到另一侧去。
这时候黄忠才看清来人,这不是“张韩麾下第一宿卫”纪伯骁吗?就是那个和邢道荣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打得难舍难分,交战几十个回合的猛将吗??
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气力并不算太大,且招式也不精妙,只是蛮力劈来而已。
这个瞬间,黄忠忽然又有一种心堵的感觉,早知当时就直接在军中和邢道荣动手切磋,让他知晓现实,也就不会再有之后这些事了。
可惜的是,当时的确不能如此直白的说出口来,损了两军的军心,但现在想来,与兵败相比,损军心又算得了什么?!
不对!
黄忠又叮当格开了几人扑来后,忽然清醒,此刻不是在后悔于此前事的时候。
张韩哪儿去了!?
黄忠心里一直挂着这件事,从那日斩杀邢道荣来看,张韩的武艺不在此前二将之下,此刻也是正面冲奔而来。
那人忽然不见了,去哪了!?
黄忠只感觉随时在脖子后悬着一把刀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时赵云、典韦两人又杀了回来,将黄忠两侧围住,高顺亦在最前,挡住前行的马蹄。
几人策马交战,金铁之声不断响起,死斗了一段路后,黄忠忽然看到了在外一个暗红色的身影,吓得身形一顿。
就这个瞬间的被赵云、典韦找到了机会,直接压了上去,戟砍枪刺,让黄忠苦不堪言。
此二人气力又大,招式又刁钻,但他们却不下死手。
只是冲着战马去,黄忠小心翼翼的抵挡着,此刻毫无空隙,连出手放暗箭的机会也没有。
周围跟随的宿卫不断倒下,身边人似乎越来越少。
远端的战局也不容乐观,将士们的战意已不太高涨,不敢死战,逐渐的形成一面倒的局面。
这时,高顺忽然让开了一个身位,那牵动了黄忠很久的暗红色战马终于到了眼前,张韩长枪立起,双目圆瞪,向着黄忠猛刺!
“喝!”
黄忠呲牙抵挡,全力挥斩,却也是等着这一刻,连档带反斩取张韩首级。
他刀刚挥出,座下战马忽然一矮,向前跪去,张韩的长枪竟是向下刺,刺穿了战马的前腿,而后立起枪尾,右臂顶在枪杆后向横斩的刀锋撞去。
当一声响,黄忠只感觉两臂发麻,虎口震动,一时不慎手中战马刀直接脱手而飞。
趁着力泄,几人合力把黄忠撞下了战马,又将兵刃架在他的脖子上,结束此战。
张韩立于马上,居高临下望着他,道:“老将军不必无谓牺牲,让麾下这些兵士先行住手。”
“否则一旦痛下杀手,所有人都要死。”
“唉!!”黄忠心中气愤,但此时已是定局,再这般打下去也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