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左侧耳朵紧紧贴在房门上,眼珠不停传动,想听清安静房间内是不是有细小的、自己没有捕捉的声音。
但以这样扭曲的姿势站了好久,温乔脖子都僵硬了,屋内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手掌轻轻按住房门借力站直身体,来不及缓一缓酸涩的脖子,轻轻抬起手敲门。
她怕他把自己丢下。
怕他再也不理自己。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温乔没有等来房门那边的回应。
他是真的不在吗?
或许只是没有理自己呢。
生气了她就哄哄他。
少女眼眸微垂,明艳的阳光打在她落寞的睫毛脸颊。
最终是叹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到那么令她窒息的事,轻声开口:“我进去了哦。”
悄悄摸到金属把手,房间温热,所以把手也不像夏季开空调时那样冰凉,微微用力向下压去。
“咔哒”一声,轻松打开。
还没等她因为房间男人没有反锁门而微微清醒时,再抬头却是一片空静。
浅咖色被子整齐平铺在橄榄绿色的床单上,甚至连枕头上也没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床头柜上依旧一盒纸巾,和立在床头柜子上的玻璃流苏床头灯。
这是他们一起去家具店挑的。
温乔心里好像顺着自己的视线正在一块块被剥离,散落在杯子里,被一点点捶打搅碎。
默默退出房间,就在房间门关闭的那一刻,金属锁碰撞闭合再次发出的“咔哒”声,好像也将她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咔哒”,掰开两半。
正在公司听着汇报会的江淮州面色并不好看,其实这只是每个周的例会,往常他并不会感兴趣出现在会议室,但他今天心情极不好,除了曹道全,还有也是让他烦闷的最主要原因。
小姑娘竟然还会去「久宴」兼。职。
是他给她的不够吗?
他已经尽他所能想到的一切去做了,无非是想她可以安稳的过着属于她本来的学习生活,享受她不再为钱发愁的无忧无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