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别说鹤丸,连长义都惊了。
月城千夏也感到心头稍稍一哽,不过随后马上想到就太宰治那个头脑,在一瞬间算出这种数据,不是很正常吗。
南城虎次郎是真的喜欢她,但是太宰治不是,从来不是,他只是觉得捉弄她很有趣。她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察觉不出感情的她了,她面对的太宰治,永远都是一副清爽活泼的样子,没有负面情绪溢出,却热衷自杀,进而令人捉摸不透。
她挑了挑眉,声音平静,“不会多久了,如果你可以等的话。”
太宰治神色一沉再沉,被再次抛弃的感觉让他感到不适,一口气堵在心口,抒发不出来。现在这个剧情,他是不是应该上前把她拉进房间里,用点强硬的手段。
他看着走进电梯的千夏,愣是在原地,挤出一个笑脸,咬着唇,攥紧了拳头。
事情变得相当不妙了,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
太宰治和鹤丸住在酒店十楼。
因为定期维护,被工作人员在四层提前叫停,于是三个人改走楼梯。
一路上除了脚跟落地的哒哒声,寂静的让长义心慌。
外面的雨势没有减小。
阴雨天,酒店大堂,灯光通明。
从二楼楼梯拐角出来,鞋跟不疾不徐踏到下一节台阶,明黄却不刺眼的光芒席卷而至。
大堂中间,五条悟手里拎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目光下垂,或许察觉到她的气息,马上又扬着头,抬起眼来。
白色的头发沾染了水汽,墨镜挂在鼻尖,露出一双坠满星辰的苍蓝眼睛,他笑了下,朝她挥了挥手。
在他心里,月城千夏现在还是失忆状态。垂在身侧的手,稍微摩挲了下手指,她露出一个笑,垂着眼帘望向他。
天花板的吊灯华丽优雅,折射出的点滴星光,坠入他的眸里,像极了银河落天。
她的心脏在悄悄悸动,压不下去的悸动。
她曾经问长义,“我可以任性吗。”
长义一脸认真,“您当然可以去任性,即便您选择死亡,也有权利选择该如何去度过死亡前的日子。”
他抬着头,和她四目相对,金色的暖光落在她眼中,是比日光还要绚丽多彩的灿烂。
他的内心蔓延着名为喜欢的情绪,下压的躁动牵制着他想要进一步的冲动。
五条悟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表现的自己如同一只亲近人的大猫,露出一个足以让人失去理智的笑容。
“千夏,我来接你了。”
月城千夏含笑转身,把鹤丸从上面牵下来,对于突然出现的鹤丸和长义,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一如往常的朝他打了招呼。
鹤丸扬起个笑脸,拉着长义介绍,“这是长义哥哥,是我们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