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王站起身,将药放在她手里,恋恋的抚上她的脸颊:“阿沅,我先回去了。”
说完,似是怕多看她一眼就舍不得放手一样,大步流星的离去。
“那小姐,武阳也告退了。”
“武阳!”许沅站起身走过去,“伤得重吗?”
“小姐放心,武阳皮厚,不打紧的。小姐……”武阳欲言又止。
“有事你就说,和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要是知道小姐不会骑马,我一定不会告诉小姐让小姐为难的。不止我,我们整个府上,如果知道要小姐冒这样的险,我们宁可不要王妃的头面。比起死物,小姐你更重要。在主子心里,在武阳在翟婶在我们府上所有人心里,小姐都是最重要的。”武阳说着,眼眶就红了。
“真的没事。你看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好了,你别耿耿于怀的,王爷都走远了。”
“红蕊。”
红蕊知晓她的意思,上前将玉雕佛、红玛瑙头面和琉璃彩凤灯一齐交给武阳。
“回去好好养着,去吧。”
武阳艰难的挪动步子被人搀扶走远,红蕊才小声地问:“小姐,回承乾殿吗?”
许沅低头看了看左小臂上的边渗边干的血痂,长呼了口气,点了点头。
是从什么时候,他待她开始不同,是三国生乱时假装亲密的依偎,是初雪那夜情不自禁的心疼,或者是在聚华山,又或者是在更早之前……
别人?怎么,本王在你这里倒成没名没姓了?
知道脚疼,就老实点。
不信。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或者说……我只信我所认识的你。
程将军,你吓着我家阿沅了。
高大夫,我们阿沅脸薄,可经不起你玩笑。
本王,允许你冒犯。
…
就是从那个时候,她说自己所有的欢爱都想和情投意合的那个人互付的时候,亓王退却了的吧。
因为她说要把初吻留给自己爱的人,所以饶是被她撩拨动情,他也没让失智的她碰到他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