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笔洗放回到桌子上,孔胤植对其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表示了歉意之后。
这才算是转过头去,望向了那个,此时已经被吓的跪在地上,面无人色之人。
这个时候的孔胤植,再看向这人时,已经变了一副面孔。
哪里还有方才那种,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样子。
“什么事儿如此慌张?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连一点礼数都不懂了?
我们可是至圣先师的后人!
这般不讲礼,若是说出去,岂不是会被天下人笑话?
孔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完了!!
圣人的教导,你都记在了哪里?
都忘了个干净!
一点定力都没有!
慌慌张张,难成大器!
快一些向大清圣皇帝所赐之物,行叩拜之礼,乞求饶恕!”
被孔胤植咬牙切齿的训斥一番,这人心里面,多少是有些不服的。
自己不过是因为遇到了一些急事,跑过来行事有些慌张,便被说成了有失体统。
被外人看会笑话孔家。
衍圣公这种直接跪迎鞑子,对建奴如此卑躬屈膝,宛若对待祖宗神明一般的态度,莫非就不会被人笑话吗?
衍圣公经常揪住这些细枝末节不放,却在真正的大义上面作出令人发指之举。
这不是妥妥的舍本逐末?
到底是自己的这些行为,给孔圣人他老人家丢脸,还是衍圣公的这些作为更为丢脸?
不过,这些这个孔氏族人也只能在心里面想想而已,并不敢真的说出来。
他太清楚衍圣公的脾气了!
嘴上一直挂着圣人的仁德,可实际上处理起各种事情来,那同样是家规森严。
甚至于,一套礼仪等各种规矩下来之后,甚至要比官府都要更加可怕。
当下便压下心中的委屈与不满,按照衍圣公孔胤植所言的办事。
跪在地上,对着那笔洗恭恭敬敬的叩首行礼认错。
而衍圣公孔胤植,又拿起戒尺,对着这人的脑袋咬着后槽牙,对他狠狠的抽了三戒尺,这才算是暂时放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