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冷哼一声,“这金光瑶,手段倒是狠辣。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日后必成大患。”
“他自小在妓院长大,看尽了人情冷暖,也学尽了钻营苟且。”聂清星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在揭露一层血淋淋的皮囊,
“对他而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温若寒能给他权力,他便为虎作伥;金光善能给他名分,他便弑主求荣;您和大伯能给他庇护,他便伏低做小,把‘敛芳尊’的温厚面具戴得严丝合缝。”
“更可怕的是,他善于利用别人的弱点和情感。蓝伯伯您待他亲厚,怜他不易,他便在您面前,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纯良无害的模样,实则是借您的信任安插眼线;
他知晓大伯您重情重义,对结义兄弟毫无保留,便刻意在您面前表现出忠诚和顺从,让您对他信任有加。同时,他也深知金光善对权力的贪婪,便甘愿充当其爪牙,为其铲除异己,以此来换取金家的支持和更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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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毕,室里鸦雀无声,只余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
蓝曦臣望着窗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云纹刺绣,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身世可怜,本性不坏……是我识人不清了。”
聂明玦重重一哼,“可怜?一个能把恩义当作踏脚石的人,不配谈可怜!若不是清星点破,我们恐怕到死都被他蒙在鼓里!”他猛地起身,“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大伯且慢!”聂清星连忙拉住他,“如今我们没有实证,贸然发难只会打草惊蛇。金光瑶心思缜密,定会矢口否认,反而会让他更加警惕。”
聂怀桑也赶紧附和:“大哥,清星说得对!咱们得沉住气,先找到证据再说。”他一想到未来大哥惨死的模样,就心头发紧,攥着折扇的手沁出了薄汗。
“大伯,我还没说完呢。”聂清星说道。
“竟然还有?清星,你继续说。”聂明玦身为一宗之主,从来都不是冲动之人,刚刚只是一时气愤上头了。
聂清星继续说:“金家的野心,远不止于射日之征后争夺仙督之位。早在几十年前,他们就开始暗中布局,在各大仙门安插奸细,窃取情报,暗中做了不少事情,比如我祖父的死,看似是温家所为,实则背后是金家在操控,温若寒只是个背锅的。”
聂明玦身躯一震,双目圆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你说什么?我父亲的死竟与金家有关?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聂怀桑也是紧紧盯着聂清星。
“当年金家的奸细向温若寒进言祖父的刀很特别,于是温若寒就借了祖父的刀看,温若寒看过后,并不觉得祖父的刀有什么特别的,就让人把刀还给祖父,而那个送刀还给祖父的人就是金家奸细,他在刀中做了手脚,
然后祖父夜猎时,他的刀断了,祖父身亡后,金家又传出谣言,说是温若寒害死祖父的,温若寒这人常年闭关,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流言,温家也就没有澄清,于是祖父的死,就这样牢牢安在温若寒身上。”
聂明玦的拳头“咚”地砸在桌案上,坚硬的红木桌面瞬间裂开一道缝隙。“若此事属实,我聂家与金家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