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他穿好衣服离开时,那个乡镇女干部就像骑过木驴似的,走路时腿都合不拢,扶着墙一步一蹒跚。
没过多久,那个女干部如愿以偿地调到了市委办公室,荣升副主任。
再后来,那个女干部每天的工作之一,就是帮他物色佳人。不遗余力地协助他,帮他收集制作琥珀石所需的特殊材料,帮他转运。
他喜欢把红酒浇在那些女人的身上。
葡萄酒的颜色像鲜血,流淌在光滑的肌肤上,不管怎么舔吮,都比装在冰冷的玻璃酒杯中更有味道。
那样的逍遥人生,一直持续到离开衡州。
吕州是他政治生涯里的第二站,在这里,他收敛了起多。
尤其是遇到秦筝之后,他甚至脱胎换骨迷上了哲学式的思辨活动。
他把秦筝视为皎洁的明月。
充满神话色彩的明月,时而在云层中潜幻流形,时而又宛在水中央,无论如何都是不沾半点俗尘。
他曾在日记里写下这样一段话:“直到遇见秦筝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个缺爱的人。她给了我初恋的感觉,也给了我精神上的极大满足。她令我发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群人叫精神贵族,而我只是个肤浅的权奴……”
为了配得上秦筝,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欲望,试图做个纯粹的人。
可惜……
姚家的捷径没有回头路。
而真正令他痛心且绝望的是,此时此刻,他眼中高洁的“明月”,竟然从来没有爱过他,一直把他当猴耍!
肖元山越想越不甘心。
拳头暗捏!
好想将秦筝撕碎,就像疯狂的野兽一样,将她撕成碎片。
肖元山忍怒追问:“你是为了跟我撇清关系,所以才说这些无情的话,对不对?如果你是怕我连累你,我现在就可以走,从此不再打扰。”
“直到现在,你还在高估你自己的实力与魅力,你怎么可能不失败?”秦筝遗憾地摇了摇头,两眼始终直视着肖元山。
秦筝又道:“以前你能爬上高位,仅仅是因为走了姚家的捷径。真正的政治智慧,你是一点都没有,你只是有点小聪明。小聪明不能助你稳坐高位,同样也不能助你征服我。而我现在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醒醒。”
“你想我怎么醒?”肖元山只剩一脸恨笑。
秦筝瞧了瞧肖元山捏紧的拳头:“收起你的冲动情绪,主动去投案自首,这是最佳选择。不管是丁勇还是陈长安,他们的政治智慧,远在你之上。他们可以把你困在国内出不去,同样,他们也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