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烟的姑娘盘腿坐在床脚,背对着她,妹妹扑过来就想抢她的烟,被躲开。
金秀敏让她老实坐好了,“我们团要拆伙了。”
还想去抢烟的韩梦玲一下愣住,什么拆伙了?
表情冷漠的金秀敏连给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没有任何铺垫,极其直接的说,“我哄骗你去追李泰容的事被经纪人发现了。”
一个字都没听懂的韩梦玲还维持着趴在床上要抢烟的姿势,愣愣的看着又吸了口烟,很是熟稔从鼻子里喷出烟雾的姐姐,你在说什么?
“我骗你拿我当借口号称我要追罗宰民,再用这个借口去接近李泰容,我骗你的。那样根本追不到人,只会让他们误会你三心二意想养鱼,搞不好他们已经误会了。你脑子多少有点问题,这种鬼话你都信,怎么不蠢死你?”
素着一张脸的女孩也不过二十出头,自己还是小姑娘,却极其成熟的攻击幼稚的妹妹,“你明知道我们要回归,他们也有恋爱禁令,这时候谈个鬼的恋爱,你没脑子啊?我怎么可能帮你追人,我活腻了?不赚钱了?你要是恋爱被发现,我们团就没了,我可能会帮你追人吗,这你都想不到?”
妹妹还傻着,还是四肢着地趴在床上的姿势,扬起的脑袋,看人的眼睛,都像呆滞的猫科动物,被无形的大口叼住了后颈,忘记了挣扎。
坏人反而闪躲她的视线,低头闷抽一口烟还在墙壁上按灭烟头。随后动作更熟练的拿着纸巾收集烟头和烟灰,再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白色的笔状物,去描补墙上被烟头弄出来的黑点,怎么看都不是第一次了。
姐姐在那来回折腾的时候,妹妹的视线也跟着她跑,脑袋来回转。
转悠到姐姐什么都弄完了,重新坐回床脚,还是盘腿,还是背对她,淡淡的开口,“你可以走了。”
蹒跚着从床上爬起来的韩梦玲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出门,出门后也不知道要走去哪,游魂一样在屋里飘了一圈。随后想起来要找手机,满屋子乱转,最后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了手机,又拿着手机冲回姐姐房间。
门一推开,压抑的哭声就霎时一顿。
眼眶通红的姐姐怒骂一句脏话,以及,“还回来干嘛!滚出去!”
一道天雷劈在头顶,好似现在才反应过来的韩梦玲眼泪‘唰’的落下,尖叫,“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你只想着你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可以只想着我!全世界都宠着你的时候,我给自己博一条活路都不可以吗!只有你能什么都得到,我只是想求生,想搏命!这都不可以吗!就你什么都能做,我什么都不能做吗!!!”
更尖锐的叫声冲口而出,恶人比谁都都凶,恶人哭的比妹妹大声,恶人崩溃,嚎啕大哭。不管在哪个角度看都属于好人阵营的被害者反而手足无措,该哭的不是她吗?
韩梦玲也在哭,哭的抽抽噎噎的,就这还去找纸巾往姐姐怀里塞。团成一团缩在地板上的金秀敏就推她,让她走,让她滚,让她别靠近自己。
两人都哭,一人缩在一个角落,你哭你的,我哭我的。
哭出来了,发泄了,时间一场,眼泪流干了,人也哭懵了。
哭到嗓子都哑了的金秀敏摊平四肢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问那个傻子,“你怎么还不走?”
傻子早就不哭了,就看着她哭,一点点从地板那头跑过来,快靠近时被她抬脚威胁的动作停在原地,摸出手机,打电话。
金秀敏以为她是打电话给经纪人,再不然跟她妈告状,随便什么,她已经无所谓了。可电话接通的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她偏头看过去,先看到那傻子红肿的双眼,鼻头一酸,又想哭了。
用手臂遮着眼眶的金秀敏现在却不想在她面前哭,可下一秒,她翻身而起,这傻子是真脑残吧?!
“有事?”男声问。
女声也是问句,“秀敏姐跟我说,她骗你们我三心二意想把你和罗宰民前辈当鱼养,你信了”
“韩梦玲你脑残啊!”金秀敏翻身就要扑过去挂电话。
韩梦玲闪身躲开的同时叫,“你敢过来我今天就退圈!”
这次,‘坏人姐姐’维持着趴在地上的动作傻住了。电话那头的男孩子也有些楞,声音不对啊,在哭吗?
眼泪再度涌出的韩梦玲猛擦一把脸,凶巴巴的问电话那头的人,“你信了?!信我根本就不是喜欢你,是想耍你?!”
李泰容“你们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