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分装在小碗里,没碗只有两三口分量的魔芋,那是料理过的,口感就更丰富了。
林疏雨看到这些东西就笑,“我都换了礼服你还让我吃。”
“你就算吃了也只会吃五分饱,根本不会让胃撑起来。”孔佑把塑料叉子递给她,“安心吃吧,不会出问题的。”
边说还边脱外套的孔佑把衣服递给她示意她先披上,自己也开吃了,他吃的东西跟她一样,只是分量更大而已。林疏雨被他的‘吃播’诱惑,老实坐下,吃~
这一天,孔佑都非常照顾林疏雨,事无巨细的照顾。怕她无聊会给她带上psp,怕她饿到肚子会想办法丰富她的食谱。等进了会场,照顾的地方就更多了,在被人群包围要求拍照、签名时,他会卡住一个时间,大概五到十分钟,就会找理由带着林疏雨到别的地方转一圈再回来继续。
按规矩,年会结束后,公关部的人跟艺人们还会有一波小聚,放开来玩什么的,社交酒局。孔佑却在那位负责人跟他们商量等下怎么走的时候,很抱歉的说,他们还要去见导演可能不太方便。
负责人有点不开心,孔佑就用眼神暗示林疏雨先走,剩下的交给他解决。
之后的事是如何解决的林疏雨并不知道,她被男艺人的助理直接带去了停车场送上了车,之后她就回家了。
这一天孔佑的做法但凡换个人,林疏雨都能察觉到对方细致入微的照顾别有意味,可那个人是孔佑。
书生给妖精留下的‘刻板印象’就是温文尔雅很照顾身边的女士,再叠加一层,他们当晚并没有再联络,准确的说之后一个礼拜都没有联络过。
如果男人想追女人,才做了这么多事的话,那怎么都会联络啊,谁会做了好事不留名呢,多少要让妹子了解一下,我是为你才做了那么多的。
书生跳过了这个环节,孔佑仿佛只是应该那么做,就那么做了。即没有事后邀功,更没有找什么理由见面拉进距离,他什么都没干,他在玩一个很新奇,以至于林疏雨根本不会误会的奇妙做派。
两人像是又回到了朋友的阶段,还是平时不怎么联系的朋友。朋友们即将搭档合作一部电影,孔佑为了方便搭档,还会跟助理搭戏排练再拍视频发给林疏雨,让她看看,他的状态如何。
十天八天才会收到一条视频的林疏雨根本不会多想,虽然还是疑惑他为什么不能直接来找她对戏,但想着这样也行,就没太在意。每次看完视频也是就事论事的问他,导演怎么讲,毕竟演员的表演如何其实导演更有话语权,而不是搭档。
两边又隔了小半个月才见面,这次是青龙,大钟林疏雨没去,青龙她也只是来做颁奖嘉宾的。
青龙结束后的酒会,两位艺人跟导演碰面了,三人加上河证宇、李美昭(扮演剧中孔佑妻子的女演员)凑在一起聊项目,偶尔也聊聊芬兰的美景,猜测他们去芬兰拍摄时,有没有机会看到极光什么的。
“你们倒是有机会看,就抛弃我这个孤家寡人。”河证宇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他在芬兰没有戏份,不用去。
李润基一乐,“那到时候拍摄时,你就想着我们都去芬兰就你没去,说不定更容易进入被抛弃的状态。”
在剧中饰演女主丈夫的河证宇玩笑般反驳,“我可以没有被抛弃,她最终还是回到了我身边啊。”看向林疏雨,“回归家庭的感觉怎么样?”
剧本中出轨的男女在电影的最后还是各自回归了家庭。当然这一场‘回归’已经更偏向于电影外的故事了。
林疏雨还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我不觉得回归家庭是个结局,更像另一个故事的开端,要知道我已经品尝过外面自由的空气,很难说我不会再度被自由吸引。”转向导演,“你觉得女主角能就此回归家庭吗?”
“我早前其实思考过另一版的结局。”李润基伸手冲男女主角们比划,“我想过你们可能殉情。”
孔佑一愣,“我们两各自离婚再结婚也比殉情合理吧?”
“电影追求什么合理,我们拍的是人性的挣扎。”李润基先说他,“你的角色和林疏雨的角色正好是一块硬币的正反面,你先选择在最后一刻停下,斩断情丝回归家庭。而她其实已经刹不住车了,是你踩下了刹车,她才控制住了自己。”再对林疏雨说,“你的角色再往前迈一步,是会走到极端的。”
颔首认同这一点的林疏雨对‘出轨对象’说,“我在你身上追寻的不止是爱情,还有世俗压力下喘息的出口,你是我那个当下唯一的出口,而你丢下了我,关上了那扇门,我确实有可能走极端。”
“你当孩子不存在?”河证宇插话道,“我都还存在呢,我们也是因爱结合,没了他你还有我啊。”
李润基虚点了他一下,“所以孩子把他们俩都拽回了所谓合理的结局,即便再相逢也是陌路人,要是没有孩子这个核心,他们俩就很干脆的跃出轨道。本身爱情就是流动的你们不觉得吗,我在这一秒所爱上的爱人,并不妨碍下一秒我对另一个人心动,他们是可以同时存在的,只是现代婚姻限制了爱情的多样性。”
李美昭囧了一下,“出轨可以用爱情的多样性去形容吗?”不愧是文艺片导演,真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