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打听,至亲罗宰民就会出现。这位登场时必然会伴随着一些质疑,比如,真的只是朋友?
帮忙打听的金有谦并不是很确定,不过,“应该是吧,那么光明正大的就应该只是朋友,遮遮掩掩的反倒有问题。”
车银优觉得有道理,继而有了‘篮球局’的电话。他打这通电话倒不是什么试探,而是想问罗宰民,你知不知道姜素衣明天跟谁约了。可等电话打过去,接通了,又觉得大家没那么熟,突然讲这个有点冒昧,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变成了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篮球局没组成,罗宰民明天有行程,但他想着是不是可以给亲故找个工具人去帮忙,就在会议后给姜素衣打电话,告知车银优来试探我,以及,你搬家要不要人帮忙,他也能当个免费劳工。
“你是不是忘了,我邻居犯了天条我要跟人家告别。”姜素衣怀疑小伙伴失忆了,“这种场子你把车银优送过来居心何在,组修罗场啊?”
还真忘了这件事的罗宰民想起来了反而觉得她很需要个工具人去保护她的安全,“就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拒绝他,那人要是想不开对你做什么怎么办,车银优多少能当个盾牌挡一下。”
“我眼光有那么糟糕吗?从垃圾桶里找暧昧对象?”姜素衣让他别操心了,“那哥人不错的,不是神经病,我这连分手都不算,哪有那么夸张,都不用讲开,暗示我要搬家,他就懂了,又不傻。”
罗宰民不接受这个回答,“你又知道哪里藏着神经病,男人喜欢你的时候自然只让你看到优点,可男人突然发疯,你那小身板怎么抵抗,到时候就晚了。听我的,叫上朋友一起,不叫车银优叫上别的男性朋友,或者多叫几个女孩子陪你一起,再不然,你等我行程结束,我陪你去讲。”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全,再补充,“不要在家里聊啊,尤其不要进他家,去你们小区的咖啡店,找个人多的地方,更安全。”罗宰民怕她不听劝,故意板着脸吓唬她,“姜素衣,你想想你的那些小组作业,全是凶杀案,受害者都跟你一样,一开始都觉得没什么,好多都是熟人突然发疯,别抱着侥幸心理,真出事你哭都晚了!”
传媒学院的小组作业有涉及过恶|性|事件,但不是全部,找亲故帮忙看过小组作业展示ppt的姜素衣有些无语,“我这个写作业都没有后遗症,你一个负责挑错别字的居然有ptsd?”
“我这叫防范于未然。”罗宰民想起那些稀奇古怪的凶杀案就想吐槽,“你不记得有个男的追妹子,告白不成居然给人泼硫酸,女孩子一辈子都毁了,他却因未满十八周岁只被判了七年,甚至还出狱了。你自己写作业都骂了一个礼拜,你居然还不引以为戒。”
“姜素衣我告诉你,小心无大错。”
万分想吐槽她又不是多了个爹的姜素衣到底还是认下了‘听爸爸的话’,“知道啦,我找李咏知陪我一起,行了吧?”
“多叫几个,你们就两个女孩子也很危险。”
“行~叫一群!”
在电话里糊弄的‘爸爸’的姜素衣在隔天搬家时却谁也没叫,婉拒一位暧昧对象而已,何必搞那么麻烦。但她还是很了解怎么保护自己的。
当天上午九点二十五,搬家给行礼装车的工人已经来门口按门铃,提前约了人十点见面的姜素衣就在走廊尽头,保证吼一嗓子搬家工人都能听到的距离,也是正常聊天工人们听不到的距离,准备跟邻居小哥说再见。
九点三十八分,就在姜素衣等着隔壁邻居开门时,走廊另一端的电梯口方向先拐了个妹子进来,随后又拐进来一个男人。
妹子,姜素衣认识,李咏知。男人姜素衣脸熟,但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不过看到了李咏知,姜素衣也就知道,罗宰民干了什么,哥们真的是‘爹’。
带着朋友走进的李咏知先跟两位陌生人互相介绍,男孩子是小有名气的男团爱豆,蔡亨源。名字和脸对上,姜素衣就想起来对方是谁了,跟他客套两句,正准备问李咏知,是不是被罗宰民忽悠来的时,电梯口那边又拐过来一人,邻居小哥。
姜素衣看到对方有些惊讶,怎么会从电梯口出来?李到现看着走廊上来回走动的扛着行礼的搬家工人,也愣住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朝他们那边走。
“自己找地方待,或者去我家里等。”姜素衣示意姐妹闪。
李咏知看了眼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视线再扫向搬家工人们,也算能安心退散。
两边都往姜素衣家的方向走,迎面快碰到时,双方都很自觉的拉下口罩冲彼此欠身问候。李到现看到两位艺人并不惊讶,另外两位看到他的脸时都楞了一下,男孩子没多想,主要是脸不熟,李咏知却认识这张脸,尴尬一秒,加快脚步抢先进门,躲进去后跟来人八卦,那是个演员哎。
演员的神色有些疲惫,那张脸让姜素衣本想想出口的话改成,“你该不会通宵拍摄?”
“没有通宵,两点多(凌晨)就收工了,是拍摄地有点远。”李到现扒拉下头发好似有些尴尬,“从仁川回来的,本想着先冲个澡再见你的。”
姜素衣有点小心虚,两点多收工,卸妆换衣服怎么都要三点,再从仁川开车回首尔再快也得两个多小时,就算五点好了,现在也才十点,朋友你就睡了五个小时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