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眼神却像是经历诸般风雨的人一样,看透了一切似的锐利如刀锋。
加之那种淡然的姿态,与唐少雨认真时,散发出的气场如出一辙。
这使得季纯一在此刻面对他时,不得不恭敬起来。
就像面对唐少雨时一样。
张秋池长久地沉默着,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塑。
视线从季纯一的脸上一扫而过,整个做派仿佛是在观赏一出乏味的喜剧。
他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漠不关心中脱离出来,漫不经心似的转而又锁定到季纯一的脸上。
那里头的情绪此刻从无视的的姿态变成了似乎看透人心的利剑,加之散发出的气场又如同冰冷的刀锋,深邃如渊。
却好像始终贯穿着无波无澜,无喜无悲的做派。
季纯一保持着恭敬姿态,等待着他的回应。
可是好半天过去了,张秋池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完全不打算理他。
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尝试换一种方式,或许灵泽是不吃这一套。
然而,不待他继续表演,张秋池的笑声如冰冷雪花,突然间在他的耳边绽放出冬日寒潮,带着凉意直冲头顶。
张秋池迅速起身,大步到他近前,一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像是在仔细端详他的脸。
张秋池飞速又细致地瞧了眼他状似慌乱的神情变化,轻嗤一声。
他静静看着季纯一,终于开口,似是嘲笑:“阁下的趣味还真是特别,好好的侯爵、谋士不做,做起跑腿的营生来了。”
季纯一这才发觉,自己这是早已被人看穿。
他眉头跳了跳,心中惊异——原以为自己藏得极好,却不想对方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可是他们根本没见过?
他扬了下眉毛,很好的掩饰了讶色,尽量笑得从容:“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姿态。”
季纯一发现灵泽的力气,远比他想象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