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河中怪人那断断续续一直未停的笑声,竟然渐渐的变成了张三悌的声线。
更诡异的是,在不断发出笑声的同时,它的胸口却古井无波毫无变化。
只有张三悌的胸膛在剧烈起伏,并且幅度随时间流逝而愈发剧烈。
就好像是那怪人无情夺走了他的笑声,在替他笑一样。
嘴巴大张的张三悌,想要夺路而逃。
可身体,却像冻僵了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其双眼亦像中了邪般,一直死死盯向河中怪人的漆黑眼眸,移都移不开。
渐渐的,持续大笑的张三悌愈发喘不上气,胸口也越来越疼。
就好像那两片肺,都要被他自己给笑烂了。
直到……
张三悌胸口猛然一鼓:
“噗!!!”
在浑身颤抖的仰天喷出一大口污血碎肉之后。
他,重重倒地。
满是痛苦的脸上,那双眼睛……死不瞑目。
……
半里之外的地主院子里,裹在破旧被褥里的张二孬正在熟睡。
呼噜~呼噜~
正扯着呼间,朦朦胧胧的他感觉天好像亮了。
于是,张二孬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手掌扒着右边那面青石院墙,借一把力从被褥里直腰爬起。
“一晚上咋过恁快?感觉还是困。”
揉揉眼睛,懵头懵脸的站起身后,张二孬就看见四丫头,也就是他妹妹。
正盘腿坐在对面的石磨上,拿着根长长的挖耳勺,在挖着耳朵。
而在石磨后头,就是张二孬老家的那间黄泥屋。
他一家六口人,多少年都住在那屋里。
“这怎么……回到俺家了?”张二孬愣愣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二哥~”
这时候,四丫头侧着脸看他,皱眉嗔道,“你过来帮俺挖挖耳朵嘛。”
“啊,好。”
张二孬摸摸后脑勺,有些茫然的走到妹妹身边。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