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从文笑了笑,目送他离开后,立刻钻进来关上门。
“顾大人,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居然……你……”
用这个法子捞钱?
他做了个割脑袋的动作。
不想死啊?
“范大人,你怕什么?”
顾晨招呼他坐下,还起身给他泡了盏茶水来。
“我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范从文瞬间瞪大了眼睛,捞钱难不成还是对的?
只听顾晨道:“陛下又没说,让巡城御史天天查楼子,更没有说要怎么查。”
“我也没拿着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让他们去逛楼子花天酒地,路都是他们自己选的。”
“何错之有?有何可怕的?”
再说了,只不过是打六十板子,罚十贯钱而已。
既不贬官,又不要命!
余敏和丁廷去江浙巡察去了,到时候从地方上回来,只怕户部又会抠抠搜搜地给人少报销些。
这罚没的钱,刚好就能给大家贴进去。
不是他多管闲事,而是他既然当了人家的领导。
那作为领导,你就不能让自己的人吃亏是不是?
不然的话,谁服你啊?
领导不能护着自己手下的人,你当哪门子的领导?
“可是……”范从文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也罢,我来也不是和你说这事的。”
“我是来和你借钱的,下个月十三是皇后娘娘的千秋礼,五品以上的官眷都要进宫庆贺献礼。”
“我这手里啊……实不相瞒,稍微有点紧。”
户部那帮小娘养的,他去福建三年花了三十贯钱,他们眼睛眨也不眨,就克扣他八贯。
他这张脸皮薄,又不能厚着脸皮和户部的人争论这种黄白之物,偏偏人家户部的脸皮堪比城墙。
脸皮薄的和脸皮厚的对阵,那肯定是脸皮薄的吃亏。
这不,范从文就吃了这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