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莫非是弃权了?
络腮胡男人心里狂喜。他是一个来自其他城市的通缉犯。
他以为自己足够丧心病狂了,但在模拟的现实里,闻夕树的故事更加变态扭曲,更加丧心病狂。
他与闻夕树的差距,就好比西方邪修和东方邪修的差距。西方邪修为了骗取一个人类的灵魂,甚至还会完成这个人的愿望。
在东方邪修眼里,这简直像是正道行为。
络腮胡男人就是这种感觉。
但现在,闻夕树的故事,毫无邪恶感。他在想,莫非这小子放弃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现在真正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你怎么又来了!你怎么又来了!】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啊!】
通过弹幕,闻夕树知道,牧师想起来了。
其实闻夕树心里也没有底,自己能不能战胜牧师执念。但他知道一点,自己有很多底牌。
这些底牌甚至都未必用得上。
现在闻夕树已经回过味来了。
“为什么我会得到邀请函?为什么水瓶座的好感度又下降了?答案很简单,牧师的操作,就和姜晴有些类似。在诡塔里,他们没有把握打败我,就想借助欲塔的规则打败我。”
“这就是经典的水瓶座套路,把你带去一个不能使用暴力的环境来击杀你。”
“换句话说,即便在诡塔里,他们也没有绝对把握。”
“而那个时候,牧师还不是执念,牧师处于巅峰状态。”
“现在,牧师的记忆里,多了一道被闻朝花秒杀的记忆,对我的印象,应该非常深。而且牧师本身又大幅度削弱……”
想到这里,闻夕树觉得,自己未必会用到底牌,因为牧师未必敢和自己一战。
他的猜测是对的。
可以预见的,牧师对闻夕树恨之入骨,但比浓浓恨意更夸张的,是那无尽的恐惧。
闻朝花用出的序列,可是神反。
那个序列代表着什么,牧师很清楚,那些惩戒骑士团,只在瞬间被摧毁,就连他自己,也是毫无抵抗能力。
能够与这种人有关系的,那必然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后来,牧师被我杀了,但牧师的执念,出现在了教堂里。好巧不巧,我又遇到了牧师的执念……”
“我倒是不想杀死牧师的执念,让其形神俱灭,但我确实讲故事讲累了……明白了么?”
闻夕树最后提出了一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像是对着教堂发出的。
【他……他能不杀我?他说他不想杀我?】
“是的,我说了,我不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