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军方的内阁大佬率先同意,武将接连奉诏。
文臣们则是看向其余两位紫袍宰辅,希望他们能顶一顶,在他们稍显传统的思想中,于月筠的作为道士团团长,权力太大,不适合当国母。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第二个站出来奉诏的是陈忠邦,他同样选择尊奉于月筠,并且还说明了理由。
亲自募捐,操办督促慈幼院、养济院等福利机构的设立,使失孤儿童、鳏寡孤独者,有一个地方可以去,有活下去的希望。
如此良善,心怀慈悲的人,担得起大夏国母。
“臣吏部尚书陈忠邦,奉诏,参见国母。”
他此前没有立即奉诏,不过是表达自己的观点,是作为首辅,站在大局层面提醒人君。
可周柏要贯彻自己的意志,他又如何会强硬顽抗,于月筠为国母并不会给夏国带来不利。
一文一武两个内阁大佬都说话了,其余官员哪里还会强项,没看君侯都有些不满了。
从古至今,开国君主想办什么事,手下大臣少有能阻拦者,夏国也不例外。
满朝文武齐齐奉诏,最后哪怕是“守旧”派的印慕,也是高呼奉诏,接受现实。
或许得人心的主母,未必会比凰命贵女的作用来得差?
“月筠既得诸卿拥戴,那礼部便定下日子,从速准备大婚流程。”
散朝后,梁国使者匆匆求见周柏。
“君侯莫不是要与我大梁结为死仇?”会见之地乃是御书房,没有外人,使者上来开门见山,低沉问道。
其面色涨红,显然是内心有气,现在不过是强行压制。
要不是夏国已经在附近数州打出赫赫威名,国家实力摆在这里,按照他对待梁州其它小国势力的脾气,早就指着鼻子大骂了。
外交人员的声音底气,还是来自于身后的国家。
“贵使何出此言?夏梁两国一向交好,商旅不绝,孤又怎会愿意与梁国结仇。”周柏瞥了一眼桌上的情报,故作不知情的模样。
如果使者是三境真人,又能顶住龙气压力,此时就能用神识看到,那情报上写的内容。
四月十日,金国大将突兀儿率三千骑南下,目标直指梁州。
梁国边关将领失察,被突兀儿找到空隙绕道入关,三日之内南奔数百里,袭击超过十二座城镇,梁人死伤超过万余。
四月十六日,突兀儿携地图、珍宝顺利北返,梁军重兵拦截,仍使千骑脱逃。
梁国北部空虚的实情为金国所探知,呼延合当机立断,放弃先啃周柏这块硬骨头。
转而亲率五万直属铁骑,十万各部联军,向梁国发起南侵攻势。
此时梁军重兵在梁州南部,北部郡县根本扛不住十五万金军的攻伐,赵启只能一边全力调兵,一边争取外部力量的援助。
定、梁两州同属北境,都毗邻金国,但梁州北部穷困,附近水草不丰。
因此大多数时间,金军及各部落都是选择南侵定州,以前的苍北郡可不知道放了多少血给金国。
特别是这两年金国内斗,赵启一心攻伐梁州南部的繁华之地。
梁人久而久之,包括赵启自己,也便放松了对金国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