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年岁不大,还不懂。
现在想想,稍微有点头面的人家,不可能让自家女儿带个小子回府小住,还让进女儿的院子玩。
“所、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
“我不清楚那个时候对你是什么样的情感。”
顾持柏坦诚的说:“一开始可能只想追上你,而努力习武。”
后来再见到卫霜戈时,夺嫡之争尚未开始。
他还是卫家最受宠、最肆意、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顾持柏走到树前,摸着上面的痕迹:“我原本想着,再见面时,就告诉你我长的比你高了。”
他看向卫霜戈,眼中是浓烈的情谊:“当我见到你手握长枪,壮志满满的说定要将犯我大虞者挫骨扬灰时,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要与你成亲,你答应过的,要嫁给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卫霜戈挠挠后脑勺:“我称不上是君子吧,以前我就有个问题,驷马难追的话,五马能追吗?”
“你啊……”
顾持柏将卫霜戈按在树上,沉声笑道:“多少匹马都不能追,婚书上,你的名字旁只能是我的名字。”
卫霜戈心跳的有些快。
顾持柏抬手按住他的胸口:“哥哥,我发现你在不好意思的时候,似乎会喜欢说些煞风景的话。”
卫霜戈两眼一瞪:“谁不好意思了?”
顾持柏改口:“我不好意思,这样抱着哥哥,感到心中似小鹿乱撞,羞涩不已。”
卫霜戈:“……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高,所以你进京后就开始盘算着怎么让我嫁给你了?”
顾持柏:“是的。”
接触了几次,顾持柏知道卫霜戈没认出自己。
卫老将军为人古板,贸然上门提亲是行不通的。
顾持柏原本想通过多接触,慢慢让卫霜戈喜欢上自己。
可后来夺嫡之争出现了苗头。
皇子们一个一个入局,卫霜戈站到六皇子身后。
朝堂动荡,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卫霜戈戳了下顾持柏的胸口:“顾伯是当初那个年轻的管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