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捎了些书信、物品,有他准备的,也有别人托他捎带的。留下祝缨的,再出去分发别人的。
都分完了,赵苏指着一口箱子对苏喆道:“喏,都是些小娘子用得上的东西,你拿去分给你的小女伴们。”
苏喆道:“都是些什么呀?步摇之类太累赘的不要啊!咱们可忙着呢,打扮得利索。”
赵苏啧啧两声,打量着她,道:“给你东西,你倒挑起来了!不要算了。”
“要的!”苏喆赶紧说。
赵苏斜眼看她:“你不对劲,什么时候这么乖巧可爱了?无事献殷勤。”
“嘿嘿。”
赵苏道:“你同我过来。你长大了,别叫我动手揪你。”
舅甥俩到个小厅里说话,不等赵苏发问,苏喆先说:“那个,舅,阿翁要让您管的事儿,您已经知道了吧?”
“嗯,一会儿还要拜见驸马去。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不是不是,就是一件差事。这事儿,你带上我呗!上阵又不让我去,治理地方哪儿不能干呢?我到北地来,最难得的机会不就是学点儿新鲜的么?”苏喆的语气里有一点乞求的味道,“我不去太危险的地方,不能干危险的事。”
“行。”赵苏说。
“真的?”
“嗯。”
“那阿翁那里呢?”
“我去说吧。”
“好!”
两人一同望向祝缨书房的方向。
祝缨正在里面拆信。郑熹的信里说了些夺情的事,然后叮嘱她:北地一定要稳,她的名下绝不能有败绩!只要奏凯,就赶紧回来,代替郑熹盯住朝堂,如此一来郑熹也能放心地丁忧。
这孝是非守不可的,早守比晚守强,不然得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祝缨收好信,对祝银道:“下张帖子给驸马,今晚我请客。把小妹、青君、三娘也带上。”
祝银道:“三娘有伤,也来么?”
祝缨道:“当然,有她们的事儿。”
祝银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