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没说话。
在梦外都已经和将军这般了,梦里那些还能当不作数吗?
陛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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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接连下了几场大雨,空气中都透着寒。
祝蔚煊在御书房处理国事,等忙完,外面天都黑了,现在天色不比夏季,暗得早。
“将军离京几日了?”
孙福有取过披风给祝蔚煊系上,“回陛下,将军离京已经有十三日了。”
祝蔚煊:“十三日了。”
龙床上悬挂的那枚香囊味道已经淡的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了。
香囊只留香半个月,也到时间了。
祝蔚煊:“丢了吧。”
孙福有取下收好,“既然这香囊安神,为何不让法师再配一个?”
祝蔚煊:“就这一个。”
孙福有:“陛下,您歇息吧,奴才守着您。”
祝蔚煊:“嗯。”
岭南那边没消息传来,陛下躺在龙床上,有些睡不着,忍不住想——
将军就不能给他写封信吗?
孙福有熄了寝宫的灯,只留了龙床悬挂的两盏琉璃灯。
本以为陛下夜里会梦魇,孙福有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曾想陛下无梦到天明。
次日。
孙福有伺候祝蔚煊穿衣时,“陛下,您昨日并未梦魇。”
这就只有一个可能。
祝蔚煊:“将军已经想起来了。”
也不知是何时想起来的?
孙福有虽然不知道陛下和将军梦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他伺候陛下多年,从陛下一开始对将军的态度,到二人如今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多少也能猜出些,否则陛下不会这般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