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闻言颤了颤睫毛,黑亮的眸子在此刻水莹莹的,唇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脸颊更像是搽了胭脂。
珠辉玉丽,雪肤桃腮。
一想到陛下这副模样,只有自己才能见到,将军无法抑制内心激荡的心情。
祝蔚煊:“叫朕作甚?”
赵驰凛:“突然想叫了。”
祝蔚煊:“哦。”
“还不从朕身上起来,将军重死了。”
赵驰凛笑了笑,抱着陛下换了位置,下一秒抓住了陛下的手,十指相扣。
“陛下握臣的手吧。”
祝蔚煊哼了一声,倒也没甩开。
赵驰凛:“臣觉得自己很幸福。”
低磁的嗓音带着笑意。
“……”
祝蔚煊却因他这话,心里有点乱,今日确实是有些过了。
何止是今日,他和将军的关系从一开始就逾矩了。
赵驰凛:“陛下?”
祝蔚煊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从他怀里起身,床幔没放下,琉璃灯盏里的烛光落在陛下身上,冷淡又疏离。
赵驰凛对陛下态度的反复无常并不陌生。
只是祝蔚煊这会也做不出撵将军下床的举动,毕竟今晚是他让将军留宿的,也是他让将军伺候的。
赵驰凛很识趣地起身:“臣——”
祝蔚煊拉住他的手:“睡吧,朕又没说什么。”
赵驰凛:“臣不想见陛下纠结。”
“臣不知又哪里惹着陛下了?”
祝蔚煊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