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琮月把手插进西装裤袋,攥成拳,很淡地问:“秦佳苒,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佳苒被他话语里冷冽的味道冰了一下,敛了长睫,声音很轻,“不做什么”
是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她迷茫,困惑,又胆怯,不知道该怎么做。
明明知道就算没有那些误会,她也成为不了他身边站着的人,听不到他口中的喜欢,可还是想。
从决定勾引他的那一刻起,她心底就装着阴暗又贪婪的念头,她就是想靠近他,想成为那不可能的千万分之一。
她抗拒不了。他不是送她一只蝴蝶吗,蝴蝶天生就是喜光喜热的动物。
有哪只蝴蝶能抗拒他。
“谢先生,您现在得闲吗?”她就这样巴巴地看着他,委屈和哀求都写在眼睛里。
谢琮月撇过脸,拒绝的话都到嘴边,还是不耐烦地应她:“嗯。”
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迷魂药。
“我请你吃蛋挞好不好”
谢琮月一顿,倏地转过头去看她,蛋挞二字足够刺激他神经,心头宛如被谁开了一枪。
目光就这样在她脸上静静停驻了几秒,没有看出任何端倪,甚至感受到她在很真诚的邀请。
“好。”
他平静开口,装作松弛随意,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好字多么讽刺。
目光缓缓越过她,看向旋转玻璃门外,车水马龙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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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琮月问秦佳苒蛋挞店在哪,他让瑞叔备车。
秦佳苒拿手摸了摸鼻子,很小心翼翼地问,走路去可不可以,又保证那家店离这里特别近,走路很快的,开车反而不好停。
没有人向他发出过这种幼稚又荒唐的邀请——要带他走去杂在琳琅满目的门店里不起眼的一家蛋挞店,买十二港币一只的蛋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