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妃呼吸一滞,殿下这是把惩治自己的权利交给陆瑾娘了。
想她从前最是仗着太子的宠爱,对陆瑾娘不恭不敬的,还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欺压陆瑾娘,这一次,她一定会趁机报复回来吧!
李侧妃心思百转千回的惊悸之时,太子又交代一句:“还有,母后病重,你若是得空,便去中宫侍疾,莫要叫人挑出错处来。”
“殿下放心,妾身醒得。”
夜霖之看了眼端庄的陆瑾娘,有了李侧妃做对比,怎么看都觉得陆瑾娘更顺眼,便开口道:“你做事向来是稳妥的,孤放心。”
“谢殿下夸奖。”
夜霖之执着陆瑾娘的手进了东宫。
身后的李侧妃紧紧抓着夜淮安的手,夜淮安皱了下眉头,“母妃,你抓疼我了。”
李侧妃猛地放开抓着夜淮安的手,如丧考妣地蹲下she
子,生无可恋道:“淮安,咱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夜淮安你了李侧妃一眼,“我早就说,让母妃不要穿这衣服。”
这衣服是父王赏赐给母妃的,从纹绣,样式到颜色,原本就都是不合规制的,可母妃总觉得这是太子的恩宠,穿出来就能在太子妃面前耀武扬威,总是有事没事就传出来溜溜。
如今可好,没让太子妃震怒,反而惹得父王心中不快了。
李侧妃懊恼了一句:“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不过,让李侧妃没想到的是,太子妃并没有腾出手来折腾她。
皇后病重,按照规矩,宫中事务都应该交手与太子妃负责。
可因着太子失了君心,连带着太子妃在宫中行走都艰难起来。
皇后病倒之后,宫中事务宁愿交托给太后照料,都不让太子妃插手。
夜霖之得知此事,满心怨怼,“对他们而言,孤就处处都不如凌王,那又为何要让孤做这个太子,直接将储君之位交给老三啊!”
若是从来都没有们是不是他也不会有奢望,也不会走到今天了。
“不!没有这种可能了!夜衍之已经死了!”
“就算你们所有人都看好他,又能如何?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挽星!”他忽然低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