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鸿深吸口气,略加思索道:“我将账本给你!”
比起儿子性命,账本算什么。
“如此最好!”叶芷昔很满意。
有了账本,接下来就是让孟氏一点一点将吞掉的银子吐出来。
章鸿让下人立即给章夫人传话。
很快,章夫人捧着一叠账本跌跌撞撞来到柴房,看见屋子里的情况,脸都白了。
“姑娘,这是你要的账本,求姑娘快救救我儿子。”
“本姑娘向来说话算数。”叶芷昔接过账本,快速扫了几眼,确定没有作假才将解药交给章夫人,“解药分三次,你们什么时候将这么多年吞掉的银子送还给我,什么时候我将另外两份解药给你们。”
章夫人手一顿,瞥了眼丈夫。
“姑娘一而再再而三戏耍老夫,当真是觉得有趣?”章鸿咬着牙,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来。
“活命,还是银子,选择权在你们这里。对了,记得连同今天一千两黄金的诊金,五日期限,可要记牢了。”
叶芷昔扬了扬手里的账本,将解药塞进章夫人手里,丢下这句话就去找裴怡。
“老爷,这姑娘难道是……云挽月的女儿?”章夫人颤颤巍巍看着章鸿,“她已经知道她娘的陪嫁的庄子铺面都是咱们家在打理?”
“应该吧!”
饶是章鸿不相信,如今也不得不相信。
眼前狠飒冷酷的姑娘,就是他口中的草包。
“那怎么办?”
章夫人慌了,兢兢业业打理云挽月的铺子多年,她不想什么都没有着落。
章鸿也是头疼不已。
章家如今的家业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他如何舍得双手送给别人。
“先救儿子要紧,至于她要得银子……”章鸿微微眯着眼睛,眼底闪烁着渗人的光芒,徐徐说道:“这些年赚的银子小妹得了大部分,就从她手里拿”
“好!”章夫人唯唯点头。
……
叶芷昔很快找到裴怡,她刚刚打晕两个粗使婆子,正要去柴房找她,两人就在回廊下遇见了。
“你没受伤吧?”
叶芷昔上下打量了她片刻,见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这话该我问你吧,章鸿没对你做什么吧?”
被带走的时候,裴怡很想留下来帮忙,可以想到她之前的叮嘱,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能暴露自己,于是只好继续装晕,任由自己被带走。
“他不敢!”叶芷昔淡淡一笑,道:“我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