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白米,一斤一百文。”
“今日白米,一斤七十文。”
“今日白米,一斤三十文。”
又过了两天,白米一斤只需十文,又回到了受灾前的价格。
十文一斤的米,悦来客栈大肆供应,百姓带着麻袋推着木车来装,一个个高兴得咧嘴笑。
那些往来送米准备卖高价的商人暗暗叫苦,本来准备卖高价,谁知米太多了,价格就高不起来,自已不卖只能运回去,不管是陆运还是船运,运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运回原地之后这些米一样卖不了高价,既然这样,只能咬牙在庸星城卸货。
赵老板这里愁得夜里睡不着,他从洛离城买的五千斤米已经送到,如今就堆在赵记米店,现在闵简把庸星城的米价打了下来,赵记米店反应过来想再卖高价,已经没机会了,毕竟十文一斤的白米,老百姓囤积了不少,货源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赵老板拿捏着这五千斤白米,如果卖不掉,来年什么行市又不知道,若米坏了,那真是一文不值。于其这样还不如卖给悦来米店,或者,只能卖给悦来米店。
悦来米店虽然刚开不久,但越来越低的米价渐渐赢得民心,老百姓认准了悦来米店,像赵老板这样发灾难财的米店本来就遭人诟病,如今更是因为失算赔了个底朝天,以前赚的那些黑心钱也差不多都赔了进去。
算一算,前些天庸星城的百姓还面黄肌瘦饿得走不动道儿,如今才十来天的功夫,家家户户都囤积了白米,有的家中甚至囤积了上千斤,两年都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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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星城的米价,终于回落,到最后,跌到了六文一斤。比正常年份还跌了不少。
杜仅言跟闵简算了一笔帐,最开始来庸星城的时候,花费了千两银子,但后来低价买米再卖出去,这一趟出来,所有的花费不过千两,却成功挽救了庸星城的局势,每家每户都吃上了白米而且有所囤积。
常掌柜做了半辈子生意了也没见过这阵仗,杜仅言跟闵简临行前,常掌柜恭恭敬敬将二人送了出来:“二位京城来的贵客真是为庸星城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城中百姓感念二位的大恩大德。没想到二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气魄跟胆识智慧,果然京城里都是人才。”
“您谬赞了。”
“我们这里离京城远,听闻京城的小昏君……”
皇上:“咳咳咳……”
怎么前脚给你们调控了米价让你们吃饱了,后脚你们就跳脚骂人呢。
常掌柜笑着道:“听闻京城里咱们的皇帝是个小昏君。”
皇上心里哇凉哇凉的。
“听闻京城里咱们的皇帝是个小昏君,我看倒是未必。四老板您年纪轻轻就如此有计谋,看来京城人杰地灵,皇上又岂会是昏庸之辈?”
“常掌柜真是高见。”皇上拍着掌掌柜的肩膀:“京城的小皇帝我很熟,他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成熟稳重,气宇轩昂。”
杜仅言,咳咳。。。。。。。
皇上差不多行了。
好词都让你安排完了。
那个雨夜的璀璨光华,马车上下来的一对佳偶,十来天的时间,便让庸星城的百姓有了米吃,这些粮食,恐怕庸星城再绝收两年百姓还有余粮。
回想起来,常掌柜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赵老板歪在赵记米店里,请来的大夫正在给掐他人中。
“姓四的,你骗我。”赵老板摇摇晃晃欲追出来,这次他上了闵简的当,家底赔了个差不多,从此一蹶不振,再没有东山再起的本事了。
先前在他店里吃过亏的百姓再次经过的时候,偶尔还要扔个西红柿或是白菜帮子:“就是这个姓赵的,我拿二百文愣是一斤米都买不到,现在他可是现世报了。”
皇上跟杜仅言没敢在庸星城多留,来庸星城本来就是私下行程,回程时便坐了船,坐着船一路顺流而上,比翻山越岭要快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