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半喊着,身子却不慢,肥肉一颤就要追上去,突然,一道黑影掠过。。。。。。
一位身着粗布衣裳,腰杆如松般挺立的汉子矗立在当地,纹丝不动!
王月半满是惊诧地望着眼前的粗布汉子:
“段涛,你这是做啥?快闪开些!你看不见老孔他已心智恍惚了吗?别的不说,单是主墓室里那些个厉害的机关暗器,胖爷我都不敢打包票,他不会出啥岔子!”
可任凭王月半如何急得跳脚,段涛的脸色依旧如古井无波,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坚毅,粗布下的指节紧握,双眼直视前方,整个人如同守护村口的老槐树,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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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涛,你再不让路,休怪胖爷我不讲情面!旁人怕你,我这摸金校尉却也不是吃素的!”
王月半的眼神里也闪过一丝狠厉,他走过的墓穴无数,也没见过哪个不开眼的敢这般与他作对!
段涛神色凝重,心里明白眼前这胖小子非同小可,或许真有两下子,但他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念头至此,段涛转身,半蹲马步,左脚稳稳踏地,右脚前探,肘部上抬,五指紧握成拳,双眼死死锁定了前方的王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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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你是要跟我耗上了!”
王月半也知对方是铁了心要对着干,但也不能放任孔正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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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人群中阿宁面沉如水,出言制止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别内讧了,事情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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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说啥?”
王胖子一时没回过神,但见阿宁的目光始终不离那青铜棺,也跟着望了过去!
孔正业趁着段涛为他争取的时间,大步流星来到吴天蛟身边,却对后者毫不在意,缓缓伸手抚上青铜棺的表面,口中低语呢喃:
“王胖子,你是摸金校尉,有你的规矩,但我孔某人也有不得不做的事,就像我之前说的。”
“这一路走来,那二十多个兄弟都葬身于此,他们也有家室,有儿有女,有亲朋好友,多数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我跟你不同,孔正业最见不得的就是跟着我的兄弟出事后,家里孤儿寡母的惨状。对!你们清高!你们惜命!但我孔正业不一样,命和钱,我选钱!只有钱,才能救我那些死去兄弟的家人!”
“眼前的这青铜古棺里,说不定藏着‘羊脂血玉’,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陪葬品,只要带出去一两件,咱们就发了,也能让埋在主墓室的兄弟们安息!”
王月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一时有些犹豫。说实话,若非之前有孔正业那二十多个兄弟探路,他怕是也逃不出这秦王古墓!
孔正业话音落下,未待众人反应,便将注意力集中在青铜棺上,同时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
青铜棺庞大,长约两米,宽近一米,棺身上缠满了密密麻麻的毒葛藤蔓!
虽然右上角的青铜鱼锁已被吴天蛟解开,但棺盖上的藤蔓依旧死死缠绕着整个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