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席也跟着微笑,但下一秒,他却笑不出来了。
一瞬间,千万只五彩斑斓的花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顷刻间全部往符玉霭的方向快速飞去。
“陛下!”旌席瞳孔紧缩,快步朝台阶跑去。
奈何蝴蝶的速度更快。
符玉霭被吓得往后退去,小暖炉脱了手。
“皇兄!”符玉霭微弱地喊了一声。
当远处烧茶的符怀冀反应过来之际,符玉霭已经被千万只不该出现在冬季的蝴蝶围了满身。
“陛下!”
“符玉霭!”
两道身影跌跌撞撞朝符玉霭的方向跑去,然而,几秒的时间,符玉霭的身影便被蝴蝶吞没了。
“嘭——”
一声巨响,世界安静了下来。
花蝴蝶如同受惊般四散开来,同蝴蝶一道飞出去的,还有稀碎的血肉和化为齑粉的骨灰。
这一刻,旌席刚踏上高台,见着符玉霭的血肉如同被打散的梅花落了一雪地,旌席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上。
“陛下!”
旌席的悲鸣喊破了音,那头跑得发冠都散了的符怀冀更是站不住,往后靠在柱子上,一双眼睛赤红地看着方才符玉霭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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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喉间一甜,符怀冀一口血喷了出来。
“陛下,我的陛下,你别走,求你……”
旌席跪着扑向落着血肉的雪地,不顾形象地将雪混着血肉扫进怀里。
可符玉霭的血肉太碎了,整个高台零零散散都是骇人的血肉。
“符玉霭,我错了,我错了。”旌席怎么摞都没办法把所有血肉抱起来。
他的娇气的小陛下——拼不起来了。
符怀冀缓缓直起腰,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冷着眼看着雪地里发疯的旌席。
他本该早些杀了旌席的,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要旌席活着痛苦一辈子,一生一世,被折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