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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沈前离开后不久,无声无息之间,机场最高的塔台上方,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
他漠然的目光扫过第二机场的停机坪,随即皱眉。
“燕山公,真是好雅兴啊,怎么,开始关注北都的基础设施建设了?”
又是无声无息之间,一个身穿藏蓝色中山装、面向约莫四十左右,眉目隐现坚毅之色的男人也出现在了黑衣男人的旁边,负手而立。
“吴炜。”
燕山公眉头皱得更深,对于眼前这位武道部的部长,甚至可以说是华夏实权第一人,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尊敬,竟是直呼其名。
“刚刚是你出手断了我的感知?”
“呵呵,我只是觉得这毕竟是北都,却需要韩迟先生你来日夜监察,有点说不过去,岂不是显得我武道部无能?”
吴炜对于燕山公的态度似毫不在意,仍旧保持着微笑。
“你明明知道本公是为何!”
燕山公脸色沉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是谁出手斩断了因果,也屏蔽了天机,但想要完全瞒过本公,那就是痴人说梦!”
“我能感觉到,那些道石已经融入了道海……呵呵,看来我韩迟多年未在外出手,有些人已经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啊。”
“燕山公言重了。”吴炜笑道,“我倒是觉得,以你的地位和气度,何须执着于小小的私人恩怨,如今百年又过,大变将起,不宜再生内斗啊!”
“大变?”
韩迟冷笑一声,“吴部长说笑了,以我人族如今的实力,就算再来一次‘十门洞开’,又有何惧?”
“我一人,便可踏平!”
韩迟傲然道。
吴炜的笑意终于收敛,正要再说,燕山公的身形已经开始消散。
“吴部长不必再说,你分明知道那不仅仅是一个‘夺天之阵’的影响,那是在截我气数,断我新道,此仇不可忽视。”
韩迟的声音兀自在机场上空轰然作响,只是机场之中穿梭的人流却都是若无所觉。
“我已与周易王有过传讯,了此恩怨后,该我韩某出手之时,我自不会退避!”
吴炜的眉头皱了起来,久久无言。
“人族人族……你们都太乐观了啊!”
良久,吴炜才轻叹一声,喃喃道,“周易王又如何,时代变了,更何况,你们还有几人心存热血?”
“真到了那天,说不得……”
吴炜的声音骤然冷冽,只是很快,他就收敛了情绪,又深深看了一眼某辆汽车离去的方向,随即身形也随风消散。
……
宽大的进口奔驰后座上,沈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