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记得这位前辈身子孱弱,现在处于这样冰寒的环境里,总不能让人家一直站着查看病情。
两姐妹也有心取来大氅、锦被一类给钟采裹上,但考虑到吴前辈或许不愿意她们俩对其道侣这样献殷勤,又有些犹豫。
很快她们就不必犹豫了。
下一刻,她们就见到吴前辈已经先坐在软榻上,然后迅速将钟前辈搂过来到他旁边坐下,还给钟前辈佩戴了一块暖玉。
果然,这更亲近更贴心的“服侍”上,是压根用不着她们姐妹多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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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此刻没有对外分出太多的心神,全神贯注都在分析病况上。
谭徵的病状确实很棘手,他目前一寸寸地观察他的身体,也还是觉得有些地方对不上,其身体变异的方式非常奇怪,像是多种问题复合而成,又好像是发生了什么难以捉摸的变异。
单单只凭肉眼去看,还是远远不够的。
钟采思索着。
还是需要将魂念探入此人体内,以玄力顺着其经脉血肉游走一圈,再取一些此人的血肉,甚至还要从那冰花和独角上刮下一些粉末来……多次的仔细验证。
暂时不能用上任何药物,而即使用玄力,也只能用最中正平和的。
钟采琢磨了一会儿,暂时没有动作。
这时候,尤宿回来了,神色匆匆满头大汗,显然十
分着急。
他见钟前辈夫夫俩就坐在软榻上,钟前辈还露出沉吟之色,就更是生出几分心急。
邬少乾微微转头,看了尤宿一眼。
尤宿那些焦躁仿佛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陡然一片冰寒,但也瞬间清醒过来。
急不得。
钟前辈正在仔细查验,他之后还得照顾大哥,不能急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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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察觉了尤宿的回归,而且他还杵在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于是,钟采就吩咐道:“尤宿,你去你义兄身后。”
尤宿当然是马上听指挥,急急忙忙地走了过去。
钟采指示道:“将他翻过来,让我看看他的后背。”
尤宿连忙伸手。
柳家姐妹眼见这治疗或许要正式开始了,也都自觉地退出了门外,并且将静室大门关上。
尤宿托着谭徵的腰身,臂膀用力,忍受着那无比冰寒的感觉,使他呈现出一种微微侧身的状态,也刚好可以让钟采看清楚谭徵后背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