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有着篝火,同样两人都在。
钟采所注重的是邬少乾当时的懵懂神态,邬少乾注重的却是满嘴是油的豆丁。
又好比邬少乾曾经背着钟采在山谷里到处乱飞的影像。
钟采注重的邬少乾的后背和后脑勺,仿佛邬少乾的墨发随风飘扬到钟采的脸上,又被他伸手捉住;邬少乾画出的却是一道他背着钟采的轮廓,看不清两人的模样,却仿佛能在画像中听到钟采的笑声。
还比如两人成婚。
钟采画出的是一脸惊悚的邬少乾。
邬少乾则画出了自己掀开盖头、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和促狭的少年郎。
如此种种,十分之多。
或许也还是因为他们的默契,每每画出十张八张画像以后,也只会有那么两三张是不同的。
不同点就在于……
钟采会画出邬少乾拉弓射箭、打磨秘技时候的无敌风采。
邬少乾则会画出钟采炼制丹药时那充满韵律的动作,还有他那灵动的笑容,捧起已经炼成的丹药对他炫耀的灿烂模样……
总归就是,都特别欣赏对方。
在欣赏对方的同时,自己本身即使处在同一个场景里,那都绝对不是绘制的重点,必要的时候甚至还会虚化……大致就看出那里有个熟悉的人影,却连面貌都没有画清晰。
·
两人在宝车上,每一天的“工作”又多出了几样。
他们除了滚一滚车厢,就是修炼炼丹,就是画画,就是聊天,就是……
也还是很繁忙的。
不知不觉间,宝车已经行驶了有十来天了。
离开城池已经很远,期间也穿过了一些小的城池村落,而现在所在的大道附近有很多山脉,已经基本看不到什么人烟。
他们关在车里也已经许久。
钟采觉得有点憋闷了。
邬少乾也看出了钟采的憋闷。
然后,邬少乾柔声提议道:“阿采,咱们出去逛逛?”
钟采也确实有这个打算,立马说道:“干脆咱俩去狩猎吧!”
邬少乾自然也是这个意思,也是说道:“走?”
钟采一跃而起:“走!”
两人一前一后,陆续下车。
宝车被钟采直接收入了古城中,而后他又拉起了邬少乾的手。
邬少乾还是微微
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