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
那点酒是将他灌成疯子了吗!?
实在吃力。
不过两次,江烬霜便没了力气。
迷迷糊糊间,江烬霜被男人抱着,来到了偏殿当中。
——是当年裴度长居公主府时,住过的那个偏殿。
她没被放在榻上,反而坐在了他从前练字读书的书桌上。
还没从刚刚的一番情事中回过神来,裴度吻上她的眉眼,却伸手去拿笔架上的毛笔。
蘸了墨香,冷凉的墨汁随着柔软的毫毛划过她的肌肤,他哑着声,在她背上作画。
“臣从前就想这样做了……”
江烬霜这人吧,嘴巴有些欠,这种时候也不肯输话锋:“从前?原来裴公子,那时候便行迹不端呀。”
画的是芍药。
妖艳明媚,从她的肩胛顺着脊背一直往向,到了腰身往下,才缓缓停笔。
那两朵火红艳丽的芍药,衬托着女子白皙的肌肤,比任何宣纸都要干净洁白。
他倾身,去吻她的芍药。
“好痒,裴度……”江烬霜哑声。
“嗯。”
嗯!?
“嗯”是什么意思?
不等江烬霜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的余光注意到,男人的手重新取了一支毛笔。
比刚刚作画时用的要粗一些,狼毫要密集许多。
是新开的毛笔,他并未蘸墨,反倒只是蘸了些清水。
他捞起她的腰身,那柔软细腻的毫毛顺着她的小腹,缓缓向下。
江烬霜终于反应过来!
“裴度!”她的脸颊连同耳尖红成一片,想要挣扎。
“殿下,不能乱动,”他如同循循善诱,又极富耐心的猎手,为了达成目的,用尽手段,“我会轻些,不会受伤……”
毫毛划过的地方,不止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