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道冷凉的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虔诚又克制地落在她的脖颈上。
万籁俱寂。
一瞬间,江烬霜像是突然被丢进冷水中一般,下意识地躲避耸肩。
那吻很轻很轻,轻到江烬霜反应过来时,裴度的唇已经离开了。
甚至在离开之前,轻咬了咬她的脖子。
白皙的脖颈多了两排极浅的牙印。
这样的举动激怒了江烬霜。
她猛地转身,一个反推,抓住她腰间的那只手,天旋地转,将他压在了墙壁之上。
过高的身形,让江烬霜一只胳膊抵在他的脖子下方,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位置互换。
江烬霜拧眉看他,眼中闪过厉色:“裴度,你属狗的?”
江烬霜的胳膊抵在他的胸前,男人微扬下巴,视线仍是落在她的身上。
“殿下似乎很喜欢狗?”
莫名的,他这样问。
江烬霜皱了皱眉,双手重重地将他放开,后退了几步,与他隔开距离。
“裴度,我搞不明白。”
江烬霜疑惑地看他,像是要透过他,看清他的心绪一般。
“我曾两次问你是否钟情于本宫。”
“第一次你答,‘臣非草木’;第二次你说,‘裙角脏了’。”
顿了顿,江烬霜蹙眉,认真开口:“可是裴度,我问的这个问题,分明只有两个答案。”
是或不是。
只有这两个答案而已。
可他从未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
在江烬霜的认知中,裴度并不是一个喜欢用逃避来推脱问题的人。
可江烬霜只是好奇,只是想要个答案而已。
那两个回答,都不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