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殿下,裙角脏了。”
他敛眸,却只是看向她的裙角,平静开口。
江烬霜挑眉,眼中闪过一分讶异。
他不答。
或者说,他不承认。
——这不像那位清正高洁,从容不迫权臣首辅。
裴度很少躲避旁人的问题的。
江烬霜哂笑一声,双腿交叠,微微倾身:“裴度,回答。”
男人起身,将手上的湿手巾放在了桌案上,淡淡开口:“玉佩,微臣擦洗干净后,会派人送回府上。”
啧。
江烬霜对于情情爱爱这种事上,耐心真的不多。
追求裴度的那三年,耗尽了她全部的耐心。
她也无意执着于裴度的那个答案。
她只是有些好奇,但他既然不愿回答,江烬霜便也不会追问到底。
无足轻重。
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
江烬霜掸了掸裙角的灰尘,语气如常:“裴大人既然伤病未愈,便好好养伤,本宫便不打扰了。”
说完,她微微颔首,抬脚离开。
……
走出裴度的卧房,京墨正巧端着茶水往裴度寝室的方向走。
见江烬霜出来,京墨急忙上前几步:“殿下,您这是……要走吗?”
江烬霜点了点头:“嗯,你家大人既然醒了,本宫便也不叨扰了。”
“啊?”京墨挠挠头,看了一眼手上端着的茶盏,“属下还想着给殿下送些上好的茶叶尝尝呢。”
江烬霜摆摆手:“本宫还有事,不多留了。”
说完,江烬霜没再看京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