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又将欲望和理智,划分得很清楚。
清楚到,她可以理智得近乎残忍地,在床笫之上,看着他沉溺其中,慌乱无措。
——这又与他自己来不一样。
他需要想着她。
需要她的衣物或是什么。
那件她的小衣,他压在枕下,用过许多次。
他其实也曾想过,若是有一天。
若是有一天,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她在这里,帮他。
他会如何?
如今,他知道了这个答案。
——他会疯。
再不是平躺的姿势,那过于激烈的刺激让他不觉稍稍起身,小腹前勾勒出流畅又完美的腰线轮廓。
她稳稳地坐在那里,不论他痛苦或是快乐,把玩玉佩的动作没有任何变化。
他要疯了。
“江烬霜……江烬霜……”
他叫她的名字。
像是恳求,又像是呼救。
就像是要溺毙在瀚海中的旅人,紧握着她的手腕,抓牢了那根救命稻草。
江烬霜眉眼弯弯,轻纱质的帷幔落下,随着轻风飘动一下。
门外,传来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笃笃。”
江烬霜瞬间察觉到了裴度绷紧的身体!
玉佩险些脱手,江烬霜微微挑眉,八方不动。
门外传来京墨担忧的声音:“大、大人,您没事儿吧?”
京墨也是刚刚才知晓,大人应该是假装昏过去的。
殿下进去这么久没有出来,是不是生大人的气了?
硬着头皮,京墨挠挠头:“殿下,我家大人这几日身体一直抱恙,您别怪他……”
听到京墨的话,江烬霜微微挑眉,视线在男人紧绷的肌肉线条上逡巡而过。
“身体……抱恙?”她笑,唇角勾起,好整以暇。
男人脸上的绯红一直蔓延到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