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度低哑应声。
江烬霜道:“你闭眼行不行?”
她不太自在。
裴度闻言,从善如流。
长睫轻轻阖上,裴度轻声:“殿下若是不方便,可以解开微臣的穴位,微臣自己来便好。”
“裴度,闭嘴。”
裴度便真的没再说话了。
江烬霜深吸一口气,没再犹豫地解开了他腰间的玉带。
江烬霜倒也不是多矫情的人,裴度的身子也不是没看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刚刚头顶的目光过于瞩目了些,让她有些不自在。
现在好多了。
玉带脱下,江烬霜的指骨微微上移,顺着他脖领处的衣扣,依次解开。
江烬霜这人不太正经,所以平日里看的话本子,也多是不太正经的类型。
也不知怎的,眼前这幅场景,莫名跟她看过的一本话本联系起来。
那话本具体写了什么,江烬霜都忘得差不多了,她只记得最后,秀才与公主历经艰辛,终于在一起时,男人带着她的手,一个一个挑开他身上的衣扣。
【我这身子连同风骨,脊梁连同喜恶,悉数交予你手。】
【礼数于我无拘,伦理于我无谓。】
【我是你的,它也是你的。】
【我求殿下垂怜。】
罪过罪过!
江烬霜手一抖,眼前男人那身玄色的宽袍便终于解开。
夜风冷凉。
江烬霜脱下裴度的上衣,看到了他包扎的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水。
“怎么这么严重?你今夜出门前没有换药吗?”江烬霜沉声询问。